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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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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咻!”马路上不停传来汽车破空而过的声音,忽远忽近。

    十字路口绿灯一次次亮起而后又熄灭归于暗淡,斑马线上流动的人群如同黑白漫画,平淡,无奇,没有语言。

    一切都如此地冰冷,人们好似没有感情的机械。

    游灵默默站在远处,望着熟悉的十字路口,不知在思索什么。当游灵从世界树回到现实后,他立马就来到了这里——事发的十字路口。因为他还有一些事情不得不弄明白。

    此时,游灵注意到街边超市门口有间报摊,报摊前正悠闲地坐着一名古稀之年的老头。游灵走向老头,他相信从他口中一定可以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老人家……打扰了。我有,事想向你询问一下。”游灵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谢谢了!”

    “嘿!”报摊老头上下打量了游灵一番,饶有兴趣地说:“我还从未见过如此生硬的笑容!说吧,你有什么事要问?”

    “请问在那边那个路口,”游灵指向远处的十字路口,“是不是曾发生过一场车祸?是一辆货车,突然失控?”

    “哦!你问这个啊!那你是问对人了!”老头一听顿时来了兴趣,眉飞色舞地说:“要知道当时我就在现场,亲眼看到那辆大货车左冲右撞,许多汽车都直接被撞到街道上,然后更是向着路口地人群冲去……”

    “那有没有人因此丧命?”游灵问道。

    “有啊,当时就有两个人没来的及跑来,被那货车狠狠撞飞,当场毙命!那死状之惨烈,身形扭曲,血肉模糊,想来那种强烈的撞击,全身上下都不会有几块好骨头剩下!哎……那可是两条鲜活的生命啊!就这样说没就没了!”老头一阵叹息,脸上满是感叹、惋惜之色。

    游灵心中凛然,“那你知道那两个人的性别、年龄和长相吗?”

    “嗯……”老头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会儿,说:“那两个死者嘛……一男一女,男的四十多岁,女的挺年轻,十七八的小姑娘吧!至于长相,我记不得了。”

    “果然!”游灵顿时心中一沉,一股无力感蔓延全身。“果然还是死了吗?明明说我已经改变了既定的未来,但为什么结果还是这样?如果说因果终不可改变的话,那么我所做的又有什么意义?!超越者,是不可能存在的吧!”

    “哦!”老头忽然想起什么,他从报摊的角落里找出一份陈旧的报纸,将其摊开,指着上面说:“喏!就是他们两个!”

    游灵顺势接过报纸,仔细观看老头刚才指着的地方,只见他眉头一抖,震惊之色不言而喻。

    报纸上的标题是“货车马路失控,致两人惨死街头”,标题旁配有两副照片,正是两名死者的照片。两人的确是一中年男子和一花季少女,但却并不是游灵记忆中的那两人,而是另外两个游灵完全不认识的人。

    “不是他们,怎么会这样?”疑惑萦绕在游灵的心头,忽然,他脑海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盖亚?!”

    他记得‘果’曾说盖亚是维系世界线收束范围和因果律正常的统筹意识,‘因’又说他曾改变未来,使世界线发生逆转性的变动,那么盖亚则一定会为了减弱游灵对世界线产生的影响,对世界线进行调整。想想现在的情况,再想想盖亚能做的,就只有——重置。

    是的,重置,就像电脑程序一样,程序一旦发生混乱、崩溃,则将重回原点,即初始化,一切都将重新编写。现在的情况应该就是这样,盖亚将原本的世界线消除,然后又重新构建新的世界线,如此将一切重新编排。

    而游灵,因为体内存在部分的超越者力量,所以他并不在盖亚重置的范畴内,且仍保存了重置前的记忆。至于红衣少女和中年男子,本注定一死的他们意外地活了下来,使他们的未来被改变,因此,即便是在重置后,他们也不会死,而盖亚为了消除影响,所以选择了另外两人代替。

    只是几息时间,游灵便将这些全部想通,他心中的疑问也都消散了。

    “谢谢!”游灵轻轻地点了点头,把报纸递给老头,却无意瞥到了报摊表面上一张报纸右上角标注的日期。“xx月xx日!”游灵一脸诧异地说道。

    “啊……”老头显然被游灵的反应吓了一跳,“是xx月xx日啊!没错啊!”

    游灵看了看手中报纸的日期,随后问道:“距离那次事故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吗?”

    “是啊!”老头肯定地回答,“不然这份报纸为什么这么破旧?”他指了指游灵手中的报纸。

    “额。”游灵从包中摸出五元钱,递给老头,并从报摊上拿了一份报纸,说:“这两份报纸我买了,谢谢你能告诉我这些!”

    说完游灵便转身离开,渐行渐远。望着游灵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钱,老头不禁一笑:“嘿!真是个奇怪的人!”

    ……

    沧立国际学院,某间教室的讲台上,之前训斥游灵的那个老师正唾沫横飞,孜孜不倦地讲授着他的知识,而台下的学生大多数却昏昏欲睡,一副倦意朦胧的样子。

    冷不丁地,老师突然停下来,划下厚重的眼镜,定睛一看,将那些昏睡中的学生一一叫起来回答问题,而这些学生大多支支吾吾,也回答不出个所以然。这时,教室里便爆发出一阵哄笑声,气氛一下子活跃了起来。

    而在教室的角落里,游灵神色凝重地端坐着,默不出声,显得格格不入,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在报摊老头那买的两份报纸正并列地铺放在游灵的面前,游灵抬起头左顾右盼,最终将目光落在了讲台上的老师身上,心中思绪万千:

    “明明已经过去了七天,而我却并没有关于这七天的记忆,难道我根本不存在于这七天内?!但是,如果是这样,逃学七天,学校方面怎么会对我没有丝毫的动作?惩罚,询问,什么都没有?看周围同学和老师对我的反应,与平时无异,就好像这几天我依然像往常一样来上课。”

    “果然,还是重置吗?并且盖亚将时间调整到了七天之后,借此尽可能地来消除我带来的影响,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而唯独我没有这几天的记忆,不受盖亚影响,也是因为我体内存留的超越者的力量吧!”

    “叮叮叮……”下课的铃声悠然响起,那名老师听闻立刻合上手中的书,说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结束吧!”说完便径直走出了教室。

    教室嘈杂了起来,学生们也都收拾起书本,陆续走出教室,最后,教室里变得空荡荡的,只留下了几道人影。

    游灵仍坐在那个角落里,眼神平静,不起一丝波澜。

    “咦?!”突然,一道惊疑之声传来,“好奇怪啊!明明我来这已经好几天了,所有的人都有点印象,但怎么……从来没见过你?!”这声音犹如银铃般悦耳。

    游灵闻言,缓缓抬起头,望着来者,淡淡地说:“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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