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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与火两重天，落在满是冷水的浴缸里，小佳不禁叫了出声。
“啊……”
她的手还环着慕司寒的脖子，此刻更是不愿松开。
慕司寒整个人差点被她带了进去，他双手紧抓着浴缸边，“放手！”
“我不要！”
小佳挂在他身上，脚滑了几下才终于站稳。
她紧紧抱着慕司寒的脖子，胡乱吻他，脸颊、唇、脖子，尤其喜欢他的喉结。
“苏佳宁！”慕司寒怒了。
这丫头现在意识不清，根本不清楚自己在在哪里，又在做什么，她使劲将他往浴缸里拽，若不是他稳住，两人都掉进去了。
小佳毕竟没有经验，就算抱住了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只能凭着本能，在他身上作乱。
“寒哥，我喜欢你，最喜欢你了。”
她一遍一遍的告白，带着哭腔的声音，格外的惹人怜。
慕司寒挣扎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下，深邃的眸色有了些微的变化。
但只是片刻，他一手撑着浴缸，一手抓着她的手，将她的手拽了下来，将她摁在浴缸里。
“清醒一下吧。”
小佳整个人都被摁到了水里，夜里冰冷的水刺入皮肤，她浑身哆嗦，心底的那股燥热也终于压制了些。
慢慢地，她的挣扎弱了下来。
慕司寒松开手，小佳冲破水面，大口大口喘息。
清亮的眸子，终于有了倒影，望着近在眼前愤怒的慕司寒的脸，她心虚的别开视线。
“寒哥。”
“嗯？”
“我喜欢你，我爱你。”
“……”
“寒哥，我难受，我想要你！”说着，她又不老实的伸手过来。
虽然在冷水里没像之前那样意识全无，但那药的效果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散了。
“……”
再一次，慕司寒将她摁回水里，“继续冷静吧！”
“唔唔……”
慕司寒是下了狠心要用这种方式给她解药，所以每次让她离开水里的时间都不会超过一分钟。
然而，小佳今晚也是下了很大决心的。
虽然没能成功，但她也一定要把自己的这个决心传达给他。
只要离开水面，一有说话的机会，她都不会放过。
“寒哥，我难受。”
“寒哥，求求你了，我们做吧，我受不了了。”
哗……又被摁倒水里。
“寒哥，你喜欢我的身体吗？”
“寒哥，你为什么没有反应？是不行吗？”
“……”
慕司寒额头上青筋暴起，“闭嘴！”
然后又将她摁回了水里。
如此反反复复不知多少次，半个多小时过去，许是累了，小丫头终于老实下来，没再挣扎，也安静了许多。
慕司寒紧盯着她看，确定药效还没控制住，就又将她摁进水里。
小佳老实了几分钟，不知是不是被这样对待难受，最后她竟然捂着脸哭了起来。
慕司寒不为所动，继续摁着她，不让她离开浴缸。
“我讨厌寒哥，最讨厌寒哥了，以后我不要喜欢寒哥了！”
她委屈的控诉。
她表白两年，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感情两年，如今又抛弃自尊做这种事，可他却还这么冷漠。
最讨厌了，最讨厌寒哥了！
“哦~”慕司寒闻言，竟轻笑了，“如果你能放弃那最好不过了！”
闻言，小佳停了下来，她抽泣了下，然后慢慢放下手，泪眼朦胧的看着慕司寒。
“坏人，寒哥是坏人！”
她往他身上泼冷水，一边控诉。
慕司寒刚刚为了控制她，全身早就湿透了，也不在意再被她泼。
“是是，我最坏了，所以以后不要再喜欢我了！”
能冷静的控诉，还懂得发泄脾气，想来药效是控制下来了吧。
他站了起来，拿着浴巾放在一旁，“出来吧，别着凉了。”
然后，他离开了浴室。
他拿着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找来手机，拨通了一组号码。
电话响了一阵才接起，“我说慕二哥，你这大半夜的是什么意思啊？”
慕司寒没理会他的埋怨，直接说：“现在在哪里？”
蒋毅怒了，“半夜一点，你说能在哪里？当然是在家里睡觉啊！”
大半夜扰人梦不说，还这么不讲理的质问！
慕司寒无视他那边传过来的异样声音，“现在去你医院，马上起来。”
“医院？”一瞬间，所有的杂音都消失，“二哥，发生什么事了？”
“别废话，现在过去。”
慕司寒刚挂了电话，便见小佳打开浴室门。
泡了快一个小时冷水，控制药效后，她脸色苍白，原本水润的樱-唇泛着不自然的紫色，裹在浴巾下的柔软小身子因寒冷止不住颤抖着。
慕司寒收起手机，走了过去，他拿了毛巾帮她擦了擦头，“先回房间换衣服，等下我们去医院。”
他的声音冷冷的，声调平缓，听不出什么情绪。
小佳看了看他，一言不发离开了房间。
这丫头……
慕司寒捏了捏眉心，然后从衣柜里找了套衣服，换下来。
他点了根烟，然后站在小佳门口等着。
莫约过了五分钟，她才打开门。
她的头发刚刚只是擦干了水，也没整理过，乱糟糟的披在肩上。
慕司寒看了她一眼，而后转身，“走吧，下楼去吹头发。”
小佳抿着唇，默默跟在他身后。
慕司寒脚步比较快，下楼后，便直接找来吹风机，插好电源。
小佳见了，默默走过去，在前面的椅子上坐下。
他打开吹风机，开始帮她吹发。
从开始到结束的十几分钟里，两人谁也没说话，偌大的客厅里，就只有吹风机嗡嗡的声响。
吹干发根，慕司寒又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把梳子，顺手帮她梳顺。
放下梳子，他两手插在裤兜里，径直往外走。
小佳身上的药刚刚虽然冲冷水控制住了，可毕竟没痊愈，必须得去医院检查。
他已经打电话叫蒋毅先在医院等着，两人开车抵达时，男人正百般无聊的在他办公室玩游戏。
他的视线一眼就落在慕司寒身后的小佳身上，女孩脸色很难看，可是把他吓坏了。
“乖乖，小佳宝贝，你这是怎么了？”
小佳低着头，两只手都抓着衣摆，抿唇不语。
蒋毅：“……”
他只好将视线转移到慕司寒身上，“喂，你大半夜的把我叫过来，好歹说说病情吧？”
慕司寒慢悠悠的点了支烟，就着烟火，用力吸了口，“他中了那个药，快给她看看。”
那个药？
都是在圈子里混的，蒋毅马上就听懂了。
他震惊的看向小佳，又马上将视线转回来，难怪慕二哥会大半夜的把他叫来，原来是这事！
可是，以二哥对小佳的宝贝，他现在的反应，会不会太冷漠了？
蒋毅虽然疑惑，但没敢耽误半分，速度很快的对小佳做了简单的检查，然后亲自去拿药回来，给小佳挂了点滴。
挂点滴也需要一段时间，蒋毅便给小佳安排了一张病床。
小丫头折腾了一晚上也累了，躺下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慕司寒从进来后就一直坐在那张椅子上，一根烟接一根的抽着。
蒋毅关上门，也点了根烟，“二哥，那是小佳自己吃的吧？”
以那两个人的情况来分析，若是别人给下的，小佳这会儿估计会难受哭了，可她一直都很安静，进来后都没敢看慕司寒一眼，明显是心虚的表现。
慕司寒没回话，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蒋毅了然，看了看里面房间，犹豫了下，还是说：“你对小佳说了什么？那丫头一直喜欢你，若不是你做了什么让她感到绝望的事，她不会铤而走险的！”
慕司寒身子一震，绝望的事吗？
如此说来，小佳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他的错了？
“我没想伤害她。”他一手夹着烟，懊恼的挠了挠头，“那丫头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我只是……只是想断了她的念头。”
“所以，她就豁出去了？”
蒋毅拉开椅子坐下，“我说二哥，小佳这些年对你的感情你不是不知道，你现在突然跟她说让她不要喜欢你了，这不是把她推到绝境是什么？”
他也是理解慕司寒的处境，可理解是一回事，要真处理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小佳不是别人，她虽然还跟苏承欢姓，但其实大家都知道，她是由慕家收养的，在他们这个上流圈子里，大家提到她，说的也是慕家的小姐。
拒绝一个女人容易，可拒绝一个喜欢自己的家人却很难。
慕司寒双手抱着头，蒋毅说的这些他岂会不清楚，可……谁能想到向来单纯的小丫头，竟会走这样的绝路？
若他再接电话时间长一点，若他临时有事出去了，她一个人怎么办？
不敢想了。
慕司寒只要想起，就觉得痛不欲生。
这丫头……说到底，还不都是他宠出来的？
见状，蒋毅也不便再多说，他站了起来，“两瓶药水打完就好了，我白天接了两个手术，累了，这里就交给你了。”
说完，他便拉开门走了出去。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慕司寒保持那姿势坐了一会儿，起身，进了小佳的病房。
半瓶药水进入身体，药物终于控制住，小佳脸色比之前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