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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生死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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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充满了大大小小、摆动的世界线的异空间里,游灵看到了他熟悉的‘因’和‘果’,他们仍端坐于华丽的王座之上,淡漠的眼神俯视一切。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来到世界树内部的不只是游灵一个人,似乎还有其他的人。游灵看到除了他以外,还有另外六个人,但不知为什么他们全部被阴影遮盖,只看得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勉强能从外形判断得出是个人。

    包括游灵在内的七人呈圆形站列,‘因’和‘果’相背对站在他们所成圆形的中心。

    “阿尔法,俄梅嘎,你们这次把我召唤到世界树的空间做什么?而且……他们是?”阿尔法、俄梅嘎正是指的‘因’和‘果’,只是称呼不同。

    游灵并没有说话,而是另外六个阴影中的其中一人问道。他的声音很机械,就像变声器处理过的那种声音,这显然不是他原本的声音。

    通过他的话,游灵的脑海中得到了几条信息:第一,他与其他的人并不认识。第二,这是他第二次或者以上来到世界树。第三,从他最后的语气来看,那人看到的包括游灵在内的六人,恐怕也如游灵看到的他们一样,只是个有着模糊轮廓的阴影。

    “为什么把尔等再次召唤到世界树内呢?现在是什么情况呢?莫急!暂且听吾等说来!”‘因’的视线环绕四周,对着所有人说道。

    “首先‘恭喜’各位,在场的七位都是超越者力量的宿主!并且在之前的那段时间里,在不同原因的影响下,所有人的超越者能力都已觉醒!”

    游灵默默地听着‘因’的话,并开始打量着那六人。如果如‘因’所说,那么他们就是游灵的同类。而且游灵很好奇,自己的能力是在十分危急的情况下觉醒的,那么其他人呢,他们会有怎样的经历。

    显然,其他人也是这样想,都有意无意地打量着周围的人,但是这覆盖于他们身上的阴影实在做得太好,除了看得出是个人形,完全得不到其他任何有用的信息。

    他们只好就此作罢。

    “可是!”‘因’突然话锋一转,“由于你们的存在……这个世界,正在……走向灭亡!”

    “怎么会?”游灵心中很震惊,因为自己的存在,这个世界便会毁灭?

    “开玩笑的吧!就凭我们七个人,能把这个世界怎样!”一个阴影说道,即便是很机械空洞的声音,也明显能听出他言语中的不屑。

    “我说过!”‘果’那冷冰冰的声音骤然响起,美目望着众人。“你们的存在很特殊,你们还是简单的碳基生命体,所以仍有世界线,会受因果律束缚,但你们体内又存在超越者的部分力量,这份力量又让你们在一定程度上超脱因果,不受时间的限制。所以只要你们存在,你们所做的一些事,无论有意或无意,都会影响到世界线的收束,一开始,盖亚还能修复你们所造成的影响,但慢慢地,你们所造成的因果变动会越来越大,直至达到盖亚的极限,到那时……盖亚崩溃、世界线坍塌、因果不在,过去和未来都将消逝,一切归于虚无!”

    “所以说正是因为你们有这样特殊的存在,世界才会毁灭!”

    “这……”之前那不屑的人明显很惊讶,但还是要强地说:“这……不太可能吧!”

    “这个人……很蠢!”游灵在心中对他做出判断。

    “‘因’‘果’,我记得作为绝对秩序化的你们,是绝对不允许非正常出现的吧?那么,你们想要怎么处置我们?或者说,已经做出了处置?”游灵开口问道。他不知道他的声音在其他六人听起来会是怎样,但想来也应该是如变声器处理过的机械口音。

    “呵呵!你果然有趣!”‘因’‘果’都没有再理会刚才那人,反而是‘因’表现得对游灵饶有兴趣的样子。

    “聪明的人类。的确,对于你们的处置,吾等早已采取过措施。一开始的决断是……间接灭杀!于是我们调整因果,重新构建世界线,对你们设下必死的命运。”‘因’回答道,“但最终结果却是无效,因为你们体内存在的超越者的力量,让你们在一定程度上有异于常人,在命理之中却又不受命理掌控,反而有一些人,竟在这必死的命运里借此机会觉醒了超越者的能力。”

    “原来是这样!”游灵瞬间明悟,就是说很有可能他去救赵晴儿,然后被刀疤男杀死这些都是‘因’和‘果’重构世界线而为他所写下的‘剧本’,原因就是想要解决掉游灵这个特殊的存在。或者说更早之前游灵和赵晴儿的认识,还有为了感谢赵晴儿游灵假装她的男友这些事,恐怕都是为了后面游灵的死所做的铺垫。而且看样子被设计的人还不止游灵一个。

    好深的算计!游灵感叹。他无法想象‘因’和‘果’完成这些将会需要多庞大的计算力,反正这肯定是人类无法触及到的领域。因为世界线、因果律的存在,设计像游灵的这样一个‘剧本’,可能连一花一木都要考虑进去,不然相互牵连的蝴蝶效应,便可导致剧本走向变更。

    游灵并不恼怒‘因’‘果’对自己判下‘死刑’,因为站在他们的立场上来看,这的确是最正确的决定。好在最后幸运的是,游灵体内的超越者力量觉醒,让他在死之前穿越回了过去,并且成功改写了‘因’‘果’为他‘精心编织’的命运。

    “这样说我之前差点被车撞死就是你们搞得鬼?你们凭什么这么做?!”又是刚才那人,他非常生气地质问道。

    “愚蠢!”这时不仅游灵一个人对他如此定义。

    “于是后来,吾等决定直接抹杀尔等!”‘因’完全无视他,继续说道:“抹杀你们的存在,消除你们在过去留下的一切痕迹。虽然我们也将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但是……在所能看见的未来告诉我们,依旧不可行!”

    “我是未来的意识,”这时冷若冰霜的‘果’接下‘因’的话说道:“我能看到无限遥远的未来,通过衍算,结果即便是抹去你们的存在,未来的世界还是在走向灭亡。因为抹杀的仅仅是的你们,但导致世界毁灭的罪魁祸首却是超越者四分五散的力量,我们能抹杀你们,但却拿超越者的力量没有办法,毕竟它已超越了我们宇宙的维度。没有了你们,它仍会去寻找下一个宿主,所以单单抹杀你们是没有效的!”

    “那怎么办?”有一人问道。

    “只有唯一一个办法!”‘果’打开她的芊芊玉手,有光芒从她手里散出,星星点点。“那就是成就完全体的超越者,完全超脱出因果外!完全体的超越者其意志完全凌驾于盖亚之上,他能做到盖亚所不能做到的事,无论世界线有多大程度的变动,完全体的超越者,都能做到保持因果律的稳定和世界的平衡!也唯有如此,才能让这个世界继续运行。”

    “那么怎么成就完全体的超越者呢?”游灵不禁问道,他可是知道现在超越者的力量分散于七个人身上,完全体的超越者,顾名思义就是集所有超越者力量于一人之身,那么……想到这里游灵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就是你们此行的目的了!”‘果’很有深意地说。

    “答案就在于你们!”‘因’摊开双臂,看着下方的游灵众人。“因为你们就是超越者部分力量的宿主!”

    “经过吾等的衍算得知,如果超越者宿主‘自然死亡’,那么超越者的力量便会随机寻找下一任宿主。但是如果超越者宿主是被另一位超越者宿主所杀,因为某种未知的原因,被杀者所拥有的超越者力量就会自行转移到杀人者身上。”

    “所以说,你们只要互相残杀,杀得只剩下最后一个人时,那就是完全体的超越者!”

    一时间,听到‘自相残杀’四个字眼,包括游灵在内的七人竟无人说话,安静的出奇。并且有人甚至站得远远的,开始警惕着其他人。

    ‘因’看着他们,眼睛一眯,说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了,衍算结果无论你们是病死、老死、意外,还是被普通人所杀,你们体内的超越者力量都会随机寻找下一任宿主,不受掌控。只有被同样身为超越者宿主的人所杀,才能将超越者的力量集中!”

    “所以你们必须杀死除了你之外的其他宿主,这就是个生存游戏!你们要想方设法杀死他人,使自己活到最后!这样才能拯救世界!”

    “拯救世界?杀人就是杀人,说的在怎么高大也不过是扭曲丑陋的行为!”有一个从开始就一直保持沉默的人突然说道。

    “呵!是吧。”‘因’无奈笑道,他并不否认这人的说法。

    “喂!阿尔法!”被众人挂上‘愚蠢’标签的那人叫道,“谁要参加你这什么杀人的游戏啊?!就算世界毁灭了又关我什么事?我不去杀人又会怎样?!”

    “哦…?”‘因’故意把声调拖得很长,反问:“你不参加自有人参加,你不去杀人,那么自有人来杀你!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

    “应该……不会吧!”那人看着其他的人,有些不自信地问:“对吧?”

    安静,没有人回答他,包括游灵在内的其他人都选择了沉默。因为他们都有自己的考虑。

    “怎么会?你们为什么不说话?”那人似乎不相信其他人会是这样的反应。

    “他们当然不说话,”‘因’说道,“吾等说过,完全体的超越者凌驾于一切之上,它可以改变过去未来、扭转因果,做到任何的事,并且不会产生任何负面影响。完全体的超越者是真正意义上的全知全能,是至高无上的神!所以这世上,有谁不想成为神的?他们都有已成定局的遗憾想要改变,当然不说话!难道你就没什么无法完成的事要做?”

    “我……”渐渐地,那人也陷入了沉默,因为他的确有个无法完成的梦想,如果真的能实现的话,他不介意……杀人!毕竟他也不能保证其他人不会为了自己的目的来杀他,那么他就必须占据主动。

    而其他人,他们的想法都与这人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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