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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龙凤之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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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宁国,国都,腓古城,秦国公府。

    秦国公府秦家是国都少有的侯门望族之一,在整个长宁国也是属于顶级豪门的行列。据说,秦家的首任国公爷是开国功臣之一,是长宁国的开国皇帝幼年的发小,关系亲厚,并且战功赫赫,因此在开国之初就被封为了国公,开创了显赫的家世。

    这秦家也是历代人才辈出,每任国公大都也是精明强干、武力高绝之辈,再加上家族势力的支持,也总都会为长宁国做出一些贡献。所以,虽然长宁国虽然规定,如果没有功绩,每代爵位继承自降一等,几百年年下来,秦家也都是国公,更不用说最近几代秦家还把持着大将军的职位,其兴盛可见一斑。

    不像有的家族,开国时如秦家一般的,甚至更为显赫的都有,但由于后代不中用,多出纨绔子弟,一代一代地爵位下降,几代之后就沦为了平民,更有甚者,甚至连家族的产业都挥霍光了,从平民变为了贫民,如长宁国的多数人那般了,吃苦受累。

    毕竟,世界不管怎么变,都是权贵与强者的世界。

    毕竟,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亘古不变的法则。

    秦家一如既往的兴盛着,与白家、莫斯家、哈里家并称为长宁国四大家族,仅次于身为皇族的陈家。这一代的家主秦国公、长宁国大将军秦衍不光能力强悍,实力更是惊人,自幼就被称为家族的第一天才,不到五十岁就达到了凡级顶阶,而且这还是二十年前人们根据他的出手估计出的来的实力。

    据说,二十年前,秦衍奉自己所在的长宁国的神秘特工组织“血镜子”的命令到敌对邻国去执行任务,不幸被敌人的五大高手围攻。然而,在一番艰难的苦战之后,两个凡级顶阶与三个凡级高阶高手尽皆殒命,秦衍虽然身受重伤,但在围追堵截之下,还是逃回了国都,让敌人颜面尽失。

    回国之后,他也由此获得了家族的看重与国王陛下的赏识,实力与官职也随之不断上升,终于在十年前,在上一任国公神秘死亡之后,继承了秦国的爵位与大将军的职位,并且被派遣到边疆镇守王国疆土。

    也正因为历任家主秦国公长年在外守边,不可能再亲自处理家族的事物,所以家族的一般事物由家族的长老院来处理,只有重要的决策才会请国公裁决。

    但是,这一代又有点不同,在这一代担任长老院首席长老的是与上任国公同父同母的弟弟秦礼,其子秦儋又与国公自幼一起长大,并且现在陪同国公一起守边,一起出生入死,而秦礼又是凡级高阶的高手,精明能干,因此非常得秦国公的信任,家族的大小事物都被托付给了他,即便一些重要的决策也不用再派人去请示,秦礼也因此成为了事实上的“国公”,至少在家族之内就是如此。

    秦府后院,凌霄楼,国公住所。

    屋内不断传来产妇生产时声嘶力竭地叫声,产婆、家丁、奴妇也出出进进忙个不停,家族长老及一些家族的重要成员也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

    但令人奇怪的在屋内传来国公夫人的哭喊声的同时,屋外也传来了哭声。

    “求求您了,大长老,别让我的孩子去献祭……求求您了,要献祭您就让我去献祭吧,恪儿他还小……您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也算是秦家人啊,呜呜……”

    一位二十来岁的容色清丽、身材瘦小的女仆,正一脸哀容地跪在地上,紧紧的抓着大长的老腿,痛苦地哀求着。而在他们旁边一个四五岁的小孩正被两个壮汉押着手臂,罚着跪在地上,脸上还有血红的手印,嘴角也有鲜血,显然刚才被打过。

    小孩的衣服虽然也穿着奴仆的装束,但长的却很白净,一双眼睛黝黑、明亮、犀利有神,此时正不断挣扎着试图站起来,但小孩的力气终究有限,试了几次都失败了,只得用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大长老。

    “哼!”大长老冷哼一声,一脚踢开眼前的女奴,抖了一下自己的干枯的瘦脸,一脸阴沉地对着眼前再次摔在地上的女仆道:“早就跟你说了,你的献祭没有用!你母子受家族恩惠这么多年,该到你们报恩的时候了!再说,让你儿子来献祭也不是什么坏事,说不得他以后还有什么了不得的成就呢?”

    “就是,这献祭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得的,大长老把这么做是对你们的恩赐,你却不识大长老的一片好心,真是不知好歹!”

    “要我说,有的人个狼心狗肺的贱胚!当年也不知跟那个浪荡子好上了,生了个贱种,做个奴仆都不正经,败了我秦家声誉。要不是夫人好心,当年就把你杖毙了了事,那容你们母子好吃好喝活到今天。现在就你儿子来报答夫人恩情就这般模样,难道让我们秦家人去献祭不成?”

    ……

    旁边的长老们纷纷应和着大长老的活,不断谴责着一脸哀容的女仆。

    女仆这时也停止了哭声,看了看房中,又看了看被押着的儿子,眼神哀伤而绝望,一时之间也没了言语,身体不断地颤抖着。

    二长老听着长老们的话和眼前的女仆,心里有点不忍,却也没有勇气去阻止大长老的决定。

    虽然谁都知道大长老是因为想强行娶这个女仆当小妾,却被她求到国公夫人面前,好事没有得逞,遂长生了报复心理,让她儿子去献祭。

    依大长老阴险、心胸狭隘而又好面子的性子,一次没得逞也不会有第二次,明里也是绝不会拂了夫人的面子的,但是暗里却是会睚眦必报的。

    恩赐?二长老心里有点好笑。难道是赐死吗?也许如果家族没有诅咒的话,就不会有这种悲剧发生吧?

    二长老终究还不是大长老那般冷血的人,把自己高大而又肥胖的身子移到女仆的身边,微微低下身子,轻声宽慰道:“夫人生下的也不一定是位公子呢……”说完,又叹了一口气。

    女仆听完二长老的话,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眼中也多了一点生气。是啊,要是小姐的话,恪儿也就不会死了吧?想到这里,女仆就不断地望着产房,心里不断忐忑着。

    秦家其实也不是表面上那么风光,也有着难言的苦楚。

    秦家其实是一个被诅咒的家族。

    据说,秦家的第一位先祖,也就是第一位国公,是一位人级中阶的高手。人级,对于绝大多数武者来说,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甚至在某些地方都是传说中人物。要知道称为一名武者对大多数人都是一件不可能的是,除了天赋原因外,还要有各种资源的支持,比如说功法、武技、各种天材地宝练就的丹药等等。即便有了天赋和资源,对大多数武者来说成就也就仅限于凡级了,更不要说人级了。

    要知道,整个长宁国数千万人口、数百万的土地,百年来都没听说有人成为了人级,遑论人级中阶了。长宁国唯一有可能成就人级初阶的可能就是秦衍了,所以秦衍在长宁国差不多就是传说中的存在。

    但是,秦衍在二十年前就成就了凡级顶阶,二十年下来才有可能跨过凡级,可见这件事情的艰难了。就是这样,秦衍也被称为了家族百年第一天才。

    有种说法是如果在三十岁前达不到凡级顶阶的话,一生也别想成就人级了,而秦衍是在快接近三十岁的时候达到的。

    但是,秦家先祖却是人级高手,而且还是人级中阶,这与他的一段际遇有很大的关系。

    据说,秦家先祖年轻时与一些武者游历一座被人探险过的高级武者废弃墓地时,意外获得了一颗丹药,也正这颗丹药使秦家先祖在不到二十岁的时候就达到了人级顶阶,二十五岁时就成就了人级,并在随后的岁月里通过刻苦修行达到了人级中阶。成为了家族永远自豪的传说。

    但事情往往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美好,秦家先祖在刚开始的时候也为自己的修行速度而满意,还以为自己的天资出色,但是多年以后问题就来了。

    秦家先祖在封为国公后娶妻纳妾生了好多的子女,其所有的儿子都能最十五岁之前成为为凡级顶阶的高手,突破凡级的阻碍似乎指日可待了,女儿则与正常人无异。

    刚开始的时候,秦家先祖很是兴奋,还以为自己撞上了大运。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他大惊失色,因为他所有的儿子都在十五岁后身上的血液不断减少,最后失血而亡,竟然没有人能够活到十五岁。

    这回秦家先祖傻了眼,急忙求医问药,想了各种办法,总不能解决这个问题。直到有一天,一个自称是咒师的神秘陌生人来到了秦府,告诉了秦家先祖事情的原因。

    原来秦家先祖先祖吃下了一颗咒师诅咒过的丹药,这是咒师行业的一个传统,每当咒师死去之前,他会将他用他一生所有的元力将他生前珍视的所有的个人物品都会种下诅咒,在让人送到自己的墓地,不让人打扰自己的安宁。

    根据神秘陌生人所说,秦家先祖游历的废弃墓地,是一个很高级别的咒师留下的,本来吃下丹药后应该会立刻失血而亡,但一方面可能那座墓地实际上已经被很高阶的武者探索过了,诅咒之力受到了高阶武者元力的涤荡,并且那座墓地很是古老,诅咒之力也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不断的衰减;另一方面可能秦家先祖因为某种未知的原因使诅咒发生了变异,这才导致了他没有失血而亡,实力还得到了提升,但咀咒却转嫁到了子孙身上,并且诅咒之力还得到了强化。

    秦家先祖急忙恳求神秘陌生人帮忙,最后终于花了很大的代价才请他出手。神秘陌生人本来就是为利而来,所以也很乐意帮忙。

    但他也只能为秦家先祖找了一个治标之道:诅咒转移。这是通过一种特殊的献祭仪式,在秦家男孩刚出生的半个时辰之内,将诅咒转移到另外一个男孩的身上。这样,被诅咒的就是别人了。但是,被诅咒赋予的天资也会随之消失,只有自身原有的天资被留下。

    秦家先祖起先觉得这个方法过于歹毒,希望神秘陌生人另谋他策。但是神秘陌生人告诉秦家先祖他只是一个凡级中阶的咒师,能力有限,要根本上解决这个诅咒,怕是最低要地级的咒师才能解决。

    本来咒师就是一个极其稀少的职业,地级的武者都是传说,更不要说咒师了。而且,神秘陌生人还告诉秦家先祖,因为变异的诅咒会随着时间不断强化,如果秦家不能在三代以内找到地级的咒师,可能找到了他们也无能为力了。到而今,自秦家先祖到现在已经数十代了,这也意味着这个诅咒可能永远也解决不了了。

    一开始,也许是良心作祟,秦家先祖找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地级咒师,但是渺无音信。

    最终人的自私性就表现了出来,神秘陌生人的解决之道开始得到了实践,这个家族“传统”也一代代传承了下来,至于这之中的牺牲者……见鬼去吧,反正是贱命一条,不是每个人都如秦家先祖那么好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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