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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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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假之后, 沈年蕴就将一家人从衡林接到京都过年。

    虽然闻燕来还因为婚礼的事,对傅寒舟还有偏见,但多种因素下, 她也只能跟傅寒舟维持表面的和气。

    苏云景原本还担心傅寒舟会跟闻燕来处不好,没想到年前爆发的第一次争执,居然是闻燕来跟郭秀慧老两口。

    闻燕来跟沈年蕴没有领结婚证, 只是举办了婚礼而已。

    对老一辈的人来说,结婚证是或不可缺的。

    所以老两口很不理解,既然婚礼都办了,也住到一块了,为什么不领结婚证?

    依照闻燕来的意思, 要不是想让老两口放心, 她连婚礼都不想办。

    她跟沈年蕴在经济上是独立的,会尊重对方的隐私,给彼此私人空间,在事业上也是理解居多。

    闻燕来觉得这种相处模式很舒服, 但在郭秀慧眼里,这不是一段正常健康的婚姻。

    两代人对婚姻理解的不同,才爆发了矛盾,气的郭秀慧想立刻回老家。

    苏云景能理解郭秀慧, 她是心疼闻燕来,希望她的后半生有个稳定的依靠。

    大多数家长催促儿女结婚,都是觉得结婚成家之后, 夫妻俩会相互帮衬照顾。

    但每个人对婚姻的理解不同,对幸福的标准也不一样,只要自己高兴一辈子不结婚也没毛病。

    家里气氛微妙了好几天,闻燕来找她深谈之后, 郭秀慧才想通了,没再揪着这事不放。

    这个年总算安安稳稳过去了,苏云景也舒了口气。

    傅寒舟车祸被女主救下的剧情,在苏云景刻意的规避下没有发生。

    年前苏云景跟傅寒舟一直老实待在沈家,唐卫约他们出去玩,都被苏云景拒绝了,他怕会出现意外情况。

    正月初四那天,林列打电话约苏云景跟傅寒舟明天去他家玩儿。

    林列父母早就离婚了,母亲嫁到了国外,父亲另娶,还给林列生了个小十几岁的弟弟。

    现在他一个人生活,每个月只回去一两次,除夕才会在家里待一宿。

    初五正好是林列的生日,所以才约苏云景他们来聚会。

    老吴开车将他们俩送了过去,苏云景按林列给的地址,摁响了702的门铃。

    房门一开,露出了唐卫那张暴躁且凶煞的脸。

    见是苏云景跟傅寒舟,唐卫拧紧的眉弓缓和了一些。

    “我还以为是送披萨的,说二十分钟送过来,这他妈都过去四十多分钟了。”唐卫骂骂咧咧。

    苏云景看了一眼唐卫脚上的拖鞋,没直接进去,站在门口问,“我们还要不要换拖鞋?”

    林列拿着手机从客厅走了过来,“不用换,他穿着拖鞋,是因为昨晚就过来蹭吃蹭睡蹭我家游戏机了。”

    唐卫不爽地‘哈’了一声,“什么叫蹭是蹭喝蹭游戏机?老子是看大过年你可怜巴巴的,好心好意陪着你。”

    林列没理唐卫,给披萨拨了个电话问问情况。

    苏云景闻着有火锅料的味儿,走到客厅果然看见一个鸳鸯涮锅,忍不住笑了一下,“披萨配火锅?”

    唐卫爱一切垃圾食品,今天就是垃圾食品的盛宴,嘚了八瑟地说,“老林生日,要搞就搞一笔大的。”

    火锅、披萨、汉堡、芝士炸鸡,烧烤,还有快乐肥宅水。

    苏云景:一听就感觉很胃疼,但也爽,很快乐。

    小酷娇口味清淡,饮食绿色健康,还有点胃病,怕他承受不住这样的快乐。

    苏云景侧过头跟傅寒舟说,“吃不惯的话,一会儿我给你煮点面。”

    碎金的光线从浓密的睫毛层层筛落,坠入那双漂亮的凤眸里,傅寒舟轻轻‘嗯’了一声。

    那声‘嗯’有一种轻飘飘愉悦。

    苏云景去问唐卫,“对了,你们买面条了吗?”

    唐卫:“吃火锅当然要面条了,买了我最爱吃的杂面。”

    苏云景:……他从来不知道唐卫竟是这样的重口味。

    苏云景好养活,很少挑食,不太爱吃的他也能对付。

    但只有三样东西他从来不碰,溏心鸡蛋、炒熟的黄瓜,还有杂面。

    林列打完电话,从阳台走了过来,“刚才我问了问,说是披萨拿错了,中途又回去了一趟,所以会晚一点送到。”

    特别想吃披萨的唐卫忍不住‘操’了一声。

    “生日快乐,这是我跟寒舟一块的。”苏云景给了林列一张购物卡。

    苏云景也不知道要送什么生日礼物,听唐卫说林列爱好摄像,他不懂这方面的知识,只知道这个爱好烧钱。

    跟傅寒舟合计了一下,苏云景朴实无华地送了林列一张商场的购物卡。

    苏云景很霸总地开口,“买什么东西,刷这卡就行。”

    林列接过了购物卡,“谢了。”

    一旁的唐卫两眼放光,“这里面放了多少钱?看闻辞的穿着就知道也是大户人家,傅哥出手更不可能是小数目。”

    “老林啊,苟富贵勿相忘。”唐卫勾住林列肩膀,疯狂暗示,“我喜欢的一款球鞋马上就要上市了,你懂得吧?”

    林列弹开他的爪子,云淡风轻,“我心仪的一款相机也要上市了。”

    唐卫靠了一声,“你不是刚买了phantom1?”

    林列:“phantom1是phantom1,新相机是新相机,你那么多双球鞋,不还是要买?”

    唐卫无力反驳,甚至觉得非常有道理。

    在林列身上看不见希望,最近他又因为学习问题被父母削减了零花钱,只能把希望寄托到苏云景身上。

    刚想跟苏云景借点钱周转一下,等他手头宽裕就还。

    话还没开口,手还没勾到苏云景肩膀上,就被傅寒舟漂亮尖翘的眼尾蛰了一下。

    唐卫顿时老实,不敢再作,并且深刻检讨不应该借钱买特别特别特别适合自己的球鞋。

    上次他们四个人一块吃火锅,还是几个月前在学校的天台上。

    唐卫买的那俩酒精炉还被教导主任没收了,直到现在都没有还给唐卫,估计要等毕业了。

    饮料是唐卫从家拿的,是他爸从国外带回来的,苏云景越喝越不对味,甜味后劲儿泛上一种说不出来的味儿。

    苏云景看了看饮料瓶上的字,不是英语,他一个也不认识。

    “我怎么总感觉有一股酒味?”苏云景闻了闻饮料杯子。

    唐卫吃着羊肉说,“本来就是酒,国外的一种果啤,不过比咱国家的果啤后劲儿要大。”

    他刚说完,就见大家都在看他,唐卫停下了筷子,有点摸不着头脑,“怎么了,看我干什么?”

    苏云景无奈,“未成年人不能喝酒,啤酒也不行。”

    其实他们上学的年纪很有大的bug,苏云景十七岁周岁那年都已经上高三了。

    但小说里提到过,女主是在傅寒舟十七上高二那年救了他。

    就这么一句话,导致这个世界整体上学都晚了一年。

    “关健咱也不是未成年。”学渣唐卫振振有词,“刚过了年,你们忘了自己涨了一岁,今年十八了?”

    林列正在查酒精含量,闻言撩了一眼唐卫,“法律上的十八周岁,是要按照身份证的出生年月日,而且还是次日。”

    “懂什么意思吗?哪怕是我,也得过了今天凌晨十二点,才算真真正正的十八周岁。”

    “这么复杂的吗?”见他们好像都知道,唐卫有点怀疑,“老师上课的时候跟我们讲过这个,怎么我不记得?”

    苏云景不好打击唐卫这是常识,他默默收走了那些啤酒,“等来年这个时候,咱们再喝酒,今天喝点饮料吧。”

    苏云景收拾小酷娇那听果啤时,发现他都已经喝了一大半,不由看了他一眼。

    小酷娇神情正常,苏云景觉得不会有什么大事,只是啤酒,而且还是果啤,比正常啤酒酒精含量还低。

    但吃着吃着,苏云景就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傅寒舟撑着手肘,盯着他双眸含笑。

    小酷娇的笑不是那种大笑,而是那种眉目微弯,特别乖巧听话的笑。

    苏云景看见他这样,忍不住在桌下戳了戳小酷娇的痒痒肉,“船船,你喝醉了吗?”

    傅寒舟摇了摇头,眸里染着更浓的笑意,长睫柔软,让他看起来也软乎乎的。

    苏云景又戳了他一下,“那你笑什么?”

    傅寒舟痒的喉咙溢出一声很轻的笑,他趴到了桌子上,脸枕在手臂里。

    隔了一会儿双臂间露出一条缝,一双凤眸从里面探出。

    细长的眼尾像桃花的花蕊,酿出甘甜的蜜意,那一眼甜丝丝的。

    苏云景一愣。

    不知道是不是国外果啤的后劲儿上来了,他感觉身体有点躁,喉咙干渴地滚了滚。

    唐卫跟林列也发现了傅寒舟的不对劲,问苏云景他怎么了。

    从他们俩的角度只能看见傅寒舟趴桌子上,苏云景却正对着那双蜜糖一样的黑眸。

    对方含着笑看他。

    那是一个软乎乎,甜丝丝的小酷娇,让人特别想rua一rua他。

    苏云景的心就像三月春水,有花瓣落下,轻轻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他捂住了那双眼睛,但心里的涟漪还在扩散,柔软的不可思议。

    苏云景对唐卫他们说,“可能是喝醉吧。”

    听苏云景这么说,唐卫都好奇这果啤的酒精含量了,他摸着自己的腹部,静静感受了一下后劲儿。

    “你别说,我感觉也有点热,口干,脑袋还有点晕。”唐卫越说越不舒服,表情纠结,“不是,喝的时候明明挺清口的。”

    林列看了一眼自己给自己诊断的唐卫,又扫了扫趴桌子上的傅寒舟,目光有几分耐人寻味。

    他没说什么,起身将窗户打开了。

    林列家两室两厅,客房时不时就会接待唐卫,所以被褥齐全。

    林列让苏云景把傅寒舟带客房休息一下,他这样睡一觉就好了。

    傅寒舟很老实,苏云景去哪儿,他就跟着去哪儿,也不知道是不是醉了。

    进了房间,把人摁到了床上,苏云景才问他,“你是喝醉了吗?”

    傅寒舟还是含着笑意摇头。

    “那你头疼吗?”

    傅寒舟继续摇头,眼睛又黑又亮。

    他不疼,苏云景开始头疼了,就小酷娇一直否认自己喝醉,总冲他笑,情绪还莫名高兴这几点,很像喝醉的症状。

    但酒量得多差,才能喝果啤把自己给喝醉了?

    不过小酷娇是他们几个人里面喝最多的,可能进入了微醺状态。

    苏云景伸出两根手指放傅寒舟面前,逗他,“船船,知道这是几吗?”

    傅寒舟伸手抓住苏云景两根手指,拽过来,突然放进自己嘴里,小尖牙抵在苏云景指尖。

    苏云景条件反射要抽回来,“哎哎哎。”

    傅寒舟笑着放开了苏云景的手,但在苏云景手腕上咬了一口。

    他的动作很轻,连个牙印都没有留下来,只有一点点湿意。

    苏云景眉头一皱,心里更懵了,他坐到了傅寒舟旁边,“你到底是蒙我呢,还是真有点醉?”

    傅寒舟没回答,枕在苏云景的膝盖,调整了个姿势,阖上眼睛,长睫垂落,在眼睑投下一个漂亮的扇形。

    看着安静的小酷娇,苏云景怕他不舒服,给他揉了揉太阳穴。

    原本安安静静的睡美人,突然抓住苏云景的手腕,张口,含住了淡青色的血管。

    他的唇表面很干燥,里面却是湿润柔软的,伴着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苏云景手腕。

    像是被烫到似的,苏云景的身子颤了颤。

    傅寒舟只吮吸了一下,尖牙就在苏云景腕间用力一磨,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他睁开眼睛,看着苏云景,漆黑的眸里盛满了细碎的光。

    苏云景跟那双漂亮的对视,他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话吞了咽,咽了又想吐出来。

    憋了好一会儿,苏云景才终于开口了,“敢问你几岁?”

    傅寒舟重新闭上了眼睛,他报给了苏云景一个数字,“七岁。”

    苏云景在心里吐槽,七岁的时候你可不这样折腾人。

    似乎知道苏云景在想什么,傅寒舟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眼睛上,轻轻说,“你守着我,一直守着我,我就不这样闹了。”

    “嗯?”苏云景莫名觉得他话里有话。

    傅寒舟没再说话,像是睡着了似的。

    苏云景看着安静平和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暖烘烘的。

    虽然傅寒舟不像小时候那么乖,有时候很傲娇,还喜欢折腾人,但苏云景不得不承认,他生不起他的气。

    在京都一直待到正月初十,苏云景他们才坐飞机回了衡林。

    傅寒舟也跟着苏云景回来了,没有在沈家多待一天。

    原本郭秀慧在闻燕来的影响下,觉得傅寒舟可能藏着什么坏心思,才会接近他们家辞辞的。

    但这俩人的关系太好了,郭秀慧还从来没见俩孩子吵过架,傅寒舟一直表现的都很懂事。

    郭秀慧忍不住跟闻怀山感叹,“亲兄弟都不过如此。”

    “这就是投缘。”闻怀山抖了抖手里的报纸,“脾气秉性差不多,又都是十七八这个岁数。”

    闻怀山的视线从报纸移开,看了一眼郭秀慧,“希望小傅是真拿小辞当兄弟,这样以后出什么事了,两个人也能互相帮衬。”

    “我就是这么想的,就怕辞辞一个人太孤单。”郭秀慧长长一叹,眼角有点湿意。

    “这孩子命苦,小时候从鬼门关里走过一趟。算命的都说他八字弱,少不了大灾大难的……”

    闻怀山就听不得她搞迷信这套,重重翻了一页报纸,口气有点不耐,“行了行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算命,还八字弱。”

    郭秀慧也恼了,“嘿,你这个老头子……”

    苏云景跟傅寒舟正在打扫房间卫生,没有关门,所以隔壁的争执声他们俩听的断断续续。

    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老两口又拌起了嘴。

    虽然走的时候门窗都关好了,但回来还是落灰了。

    苏云景擦着灰感叹,“一辈子过挺快的,吵吵嚷嚷就过去了,结婚可能就是我爷爷奶奶这样吧。”

    傅寒舟听见郭秀慧说后悔嫁给闻怀山这个古板的老头子,突然开口,“我是不会后悔的。”

    苏云景纳闷问他,“不后悔什么?”

    傅寒舟只回了苏云景一句‘很多’,就没下文了。

    苏云景没懂他这句很多是什么意思,隔壁吵的越来越激烈,他只能过去充当和事老。

    在闻家别的技能没学会,劝和苏云景一把手。

    寒假很快就过去了,高中部统一正月十八开学。

    因为电视台大力的宣传,开学之后转来了很多像江初年这样的新生。

    二中完善了很多基础建设,方便了身有残疾的学生,便捷他们在校的生活,因此转来了很多这样的学生。

    周边县城的两个学生家长,在电视上看到二中的相关新闻后,参观了学校跟学生宿主,很快就办了入学手续。

    江初年他们班就分到了两个这样转学生。

    虽然他们还没成为朋友,但江初年非常高兴,回去的路上话都多了不少。

    开学还没一个月,陆陆续续又转过来几个学生。

    二中学校贴吧有几个学生开玩笑说,二中成了残疾学校,谁不正常谁来这个学校上学。

    当天这个帖子就被删了,发帖跟起哄的人也遭到了严厉的惩罚。

    为此校长还开了师生大会,重点强调了霸凌跟歧视,鼓励学生之间要互帮互助。

    傅寒舟身体力行的实践着二中‘互帮互助’的新校风,组织了多次新转学生的聚会。

    在小酷娇的努力下,这些同学迅速混熟了,江初年也有了新朋友。

    苏云景对小酷娇刮目相看,真没想到他现在越来越热心肠了。

    傅寒舟不仅出钱出力,还搞策划,每次活动都有一个好玩有趣,还烧钱的主题,吸引了学校其他同学也想加入。

    苏云景觉得现在的小团队很和谐,加入其他学生可能会乱起来。

    傅寒舟有自己一套理论,“他们总是要步入社会的,不可避免要跟要陌生人打交道。”

    苏云景一想是这个道理,被傅寒舟说服点头同意了。

    傅寒舟作为学校风云人物,二中著名高岭之花,真.富二代.未来霸总。

    有他在,小团体的聚会就足够吸引人,更别说傅寒舟还把社团活动搞出花样了。

    傅寒舟在学校论坛弄了参加社团活动的申请帖子,想要参加社团就要申请,还要写清楚自己的优势跟特长。

    苏云景还以为小酷娇只是随便搞一搞,没料到他居然弄的这么正式。

    傅寒舟:“想参加的人多,但我们不能找这么多人,所以需要筛选。”

    苏云景:“怕人多了,管不过来吗?”

    “嗯。”

    其实不是担心管不过来,而是‘正常人’去融入‘不正常’。

    江初年之所以会受到歧视,不是因为他身有残疾,是因为他不是大多数人。

    在身体健全的人堆里,残疾者是异类。

    但如果这个世界上残疾者居多,那身体健全的人才是异类。

    想要改变江初年他们弱势的地位,那就要控制社团其他同学的人数。

    如果社团有十个江初年,一个苏云景,那应该是苏云景绞尽脑汁想融入江初年们。

    傅寒舟提高参加社团的门槛,是因为他知道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便宜的东西叫大促销,贵的东西叫奢侈品。

    白送的东西,大家只会怀疑它的质量,价格高昂的,反而令人趋之若鹜,分外珍惜。

    傅寒舟在用自己的名声跟钱,帮这个一文不值的的社团抬高身价。

    把门槛设置的越高,越有人想削尖脑袋往里面钻。

    傅寒舟浪费这么多时间弄这个社团,可不是只想给江初年找几个朋友,让他不要再来麻烦苏云景这么简单。

    苏云景是一个同理心强,会对弱者施以援手的人。

    想他不再担心江初年,那就得改变江初年他们在学校地位。

    一旦这个社团跟高身份高地位划等号了,学校大部分都会想加入。

    以后搞个会员投票制度,再让江初年他们这群人决定谁能加入,到时候他们就今非昔比了。

    苏云景不用再担心江初年,他的目光就会回到他身上。

    傅寒舟编辑完帖子后,靠到了苏云景肩上,贪恋地吸取着他身上的温度。

    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