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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逐渐接受了丹童这个新的身份。这段时间,她听说孙庆来被废除了仙力,并被逐出了蜀山仙门。周圮被罚为外门下等弟子,去了上次明月搬砖的地方做苦力。
颜丹和张山都被丹门安排到丹门的草药房做事。林天来找过她几次,不是送糕点小吃,就是小礼物什么的,林天很不好意思地说是托张山从庐鼎城带回的。明月自是很感动,想着尽快到学院去后山收集草药帮他排毒疗伤。
明月和凤倾城关系也逐渐亲近了起来,她觉得,凤倾城这个人,只要不是涉及到利益问题,对她还是挺不错的,该吃的给她吃,该住的给她住,还时不时地指点她学着学那个,对她这个小小的丹童,倒是尽心尽力。
自从上次凤倾城教她琴曲后,现在每日早晨起床,除了练气练剑为凤倾城熬药之外,他都要求她练习半个时辰琴曲,练习地点就在他的书房。
她练习琴曲的时候,他就坐在旁边静静地看书,或者处理其他事务。凤倾城有时间也会陪她练练剑,但是大部分时间倒是挺忙的,明月几次想问他何时能回学院时,都不知不觉把话给咽了回去。
过了几日,凤倾城开始带着明月到炼丹房熟悉各种草药及炼丹环节,明月一度错以为凤倾城有意将自己收为弟子。
凤倾城专属的炼丹房在丹门大殿右侧一个相对僻静的大殿里,与草药房刚好是相反的方向,这边沿路均有丹门高手守护。四周被绿树层层掩映,显得异常神秘,也显示出炼丹房与众不同的地位。
炼丹房是一个巨型的圆顶大殿,另一侧连着药材库。药材库大概有四米多高,几百米长,里面摆放着一排排一人多高的架子,架子上全是已经分好的上等草药,有许多弟子埋头忙碌地挑拣着草药。炼丹房大殿正中位置是一人多高的三角炉鼎,炉鼎下方则是熊熊燃烧的地火。地火永不熄灭,只要开炉炼丹则可引动地火燃烧。
明月第一次来到这里,不由好奇地四处打量,她这里摸一摸,那里摸一摸,想象着凤倾城炼丹的样子,忍不住想:那一定非常帅气吧?
明月伸手摸了摸比她还要高许多的巨大炼丹炉,好奇地问道:“长老大人,炼丹炉这么大,一次能炼制几千颗丹药?”
凤倾城摇了摇头说道:“炼制丹药的过程中药材的损耗极大,一次多则可炼几百颗,少则只能炼制一两颗。”
明月望着炉中熊熊烈火,突然想起厨房里还有几根地瓜,不知烤地瓜味道如何?
她忍不住抿嘴笑道:“长老大人,这个炼丹炉烤地瓜一定很美味。”
凤倾城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道:“用炼丹炉烤地瓜,估计也只有你能想到。”他突然想起在百花村的时候,和晓儿一起烤兔子的情景,问道:“你很想试一试?”
明月忙不迭地点头:“长老大人,我真的可以试一试么?”
凤倾城点了点头,提醒她道:“这地火很厉害,一定要控制好火候,注意别把自己烤熟了。”
明月抿嘴偷笑,说干就干,趁凤倾城到一边查看草药整理的机会,偷偷溜到厨房找来两根地瓜,又溜回到炼丹炉边,将地瓜扔进炼丹炉,控制着地火烤起地瓜来。
明月用仙力控制着地火,炼丹炉里的地火越烧越旺,似乎有一股极强的力量在地火中运行。她这才知道这地火自有一股极强力道,操控之人仙力低微则极难控制,难怪对炼丹之人有如此高的要求。
地火越烧越旺,明月看见面前的地火“呼”地一下窜上来,地瓜发出焦糊的味道,散发出呛人的浓烟,明月来不及往后躲,那股地火一下子扑到她的面前。
“哎哟!”明月惊呼一声,一屁股做到地上,只觉得脸部灼热,空气中散发出一股毛发焦糊的味道,呛得明月眼泪都流了出来。
俊美容颜比画卷还要美上十分。
明月边研墨边偷偷看他,抛开他霸道腹黑的缺点不说,他认真作画的样子还真是挺好看的。
明月看着看着不由看得出神,脸上露出呆萌的神情,凤倾城似乎感应到了她的目光,一双凤目闲闲地看过来,四目相对,明月脸一红,赶紧心虚地低下头。
“月儿,”凤倾城见她练完了琴,便招手唤道:“过来,帮我题字。”
“题、题字?”明月走过去,仔细看了看他作的画。
但见远山如黛,有飞瀑流泉隐现;云海翻滚,夕阳余晖下一只雄鹰正展翅翱翔;遒劲古松下卧石上,一张古琴置于其上,琴边焚香缭绕,唯独缺了弹奏之人。
虽是廖廖几笔,却将此情此景描摹得无比生动,就算明月不懂画,却也看出这是一副佳作。这字万一题得不好,真是可惜了这样一副绝妙的画了!
她从小就不爱练字,娘亲经常三两个月不在家,长年在外游历并不强迫她练字,故而她虽然认识许多字,但字体写得并不算好看。
明月挠挠头,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长老大人,我的字写得不太好看,也没题过字。万一破坏了你的画作......”会不会挨罚呢?明月苦恼地想。
“来,写给我看看。”凤倾城在桌上另铺上一张纸对她说道。
明月硬着头皮走上去,她自幼喜爱看书,所猎甚广,这倒难不倒她,她提起笔,凝神想了一会儿,不一会儿便在纸上写写下不太好看的一行字:“暮山云海”。
凤倾城仔细看了看她写得字说道:“嗯,字写得差了一些。以后每日练完琴,再练半个时辰字。我会让颜丹拿一本摹本给你。”
“啊,练字?我、我不要......”明月一听便抗议。
她最不喜练字,又枯燥又麻烦,这不是要她的命嘛。她宁愿去种植药草,施肥浇水,或者研究药材,治病救人,也比练字有意思多了。
“嗯?那就每日练一个时辰的字。”凤倾城看了她一眼,见她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威胁地说道:“我的丹童写字如此之差,传出去丢人。”
明月气鼓鼓地瞪着他,他凤眸含着笑威胁地望着她。
两人对视良久,明月颓然地败下阵来:“长老大人,还是半个时辰吧......行吗?......”心里却哭喊着:“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凤倾城眼里含了笑意道:“行是行,另外半个时辰,你练习御剑飞行吧。”“学院不是一年后后才统一练习御剑飞行吗?现在就练,会不会太早了?”明月哭丧着脸抗议。
“你仙力进步很快,如今仙力已经冲到了上仙境一二级阶段,此时练习御剑飞行,再合适不过。”凤倾城解释道。
明月本身便很有修仙天赋,修炼的速度似乎比普通人快上许多。自从凤倾城亲自指导后,明月的仙力修为上升得更加迅速,此时练习御剑飞行,倒是合适不过。
“长老大人,万一我仙力不足,掉下来摔死了怎么办?”明月可怜巴巴地问道。
“放心,有我在,摔不死。”凤倾城笃定地答道。
明月小脸快皱成了核桃皮,凤倾城却将明月拉过去,将毛笔塞进她的手里:“来,先把字给题了。”
凤倾城站在她的身侧,右手握住她的右手手,他的手很温暖,手指纤长,整个手掌刚好包住她的小手。凤倾城耐心地引导着她,在画上一笔一划地写下“暮云相思”几个字。
明月心里道:这个人,还真是……妖孽般地存在。仙力高强,丹术高超,剑术不凡,琴艺超群,画工深厚,字体美观,就连长得也比别人俊美,还真是什么都擅长啊。
学习御剑飞行?她心里倒是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