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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司渊头痛欲裂得醒过来，发现身上搭着一件呢子大衣，用手使劲打了一下脑袋，终于清醒了一点，一抬头，忽然看见一个，让他一瞬间心脏都一停的身影。
闪烁着的电脑屏幕前，沈尽欢聚精会神地操作着，巨大的耳机隔离了她与现实世界，此刻的她，灵魂仿佛都在那个虚拟世界中激战着。
司渊也没有打扰，只是安静看着，沈尽欢纤长嫩白的手指飞快地操作着鼠标和键盘，好像在跳着高难度的绝美舞蹈，因为紧张，沈尽欢咬紧了下唇，使得那樱桃小口愈发饱满诱人。
因为把大衣脱了给司渊盖，沈尽欢只穿着一件黑色紧身打底衣，好在包间暖气很足，也不会感到冷，司渊的目光滑过沈尽欢胸前那在侧面显得愈发惊人的曲线，淡淡移开。
趁着沈尽欢还在激战，司渊努力回想昨天晚上他都做了什么。
和人吃完饭回来，看见路边的酒吧，下车进入酒吧，然后就一瓶接一瓶得喝酒。
然后，记忆就断了。
司渊本以为自己可以控制得很好，在她走后。
毕竟她没有出现的前二十几年他不也都好好地过来了吗，可是，有的时候想一个人不是理智能决定的事，也不是身体能决定的，那个人就好像存在于空气、乃至于遇见的任何事物上。
或许司渊曾经太理智了，所以出现一件他的理智完全无能为力的事。
司渊开始失眠，模模糊糊睡着的时候也是过去的记忆与虚幻的梦境交织，他知道自己梦见她了，可是她从不肯真正出现，只是面目模糊、语音不详，这让他睡与不睡都一样痛苦。
喝着酒的时候，司渊想着酒精或许能够让他放过一下自己吧，醉得像死人一样就不会这么难受了吧。
沈尽欢摘下耳机，得意地拍了一下手，算是庆祝胜利，也算是给自己的表现鼓掌。
然后，她仿佛刚刚才发现司渊醒了一样，语气淡淡：“醒了？”
司渊点点头。
沈尽欢的电话响了，她接了电话，匆匆跑了出去，再回来时，手上提了大纸杯子。
沈尽欢掏出来递给司渊，“喝点粥。”
司渊只得借过，倒是没有料到她还愿意和自己待在一个空间。
“你……”司渊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十分生涩，他便停住了接下来的话，因为他也没有想好自己要说什么。
沈尽欢走到司渊面前，司渊有些惊讶地抬头，不过面上依然是一副古井无波的平静模样。
司渊的心却是微微一提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还在期待什么，还指望沈尽欢和他说什么？
沈尽欢拿起呢子大衣，对司渊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
司渊睫毛微微一动，并没有说什么。
这才是正常的，不是吗？
幸好他没有多说什么可笑的话。
沈尽欢带上包间的门，随即目光有些空空地看着半空，随即，沈尽欢微微攥紧掌心。
对不起，司渊，现在的我，没有和你站在一起的资本。
沈尽欢回到出租屋的时候，意外得看见了楚然，沈尽欢有些惊讶：“今天不上课吗？”
楚然笑的温润如玉：“今天周末。”沈尽欢了然得点点头，“不做学生很久了，都没注意什么时候是双休日。”
沈尽欢忽然神秘一笑，“你猜我买了什么。”楚然柔和的目光投向沈尽欢手里提着的一对东西，楚然好奇地看着沈尽欢。
不过一会儿工夫，沈尽欢就搭好了一个小桌子，四周分别自带一块绒布，底下则吊着一块发热板。
首都的冬天十分寒冷，出租屋里没有任何取暖设备，坐一会儿就会开始冷的发抖，身体的热量只觉得全被空气吸走。
沈尽欢把小桌子放在沙发上，自己盘坐着把腿放了进去，楚然有些羞涩地小心把腿也放进去，一下子碰到沈尽欢，吓得他急忙往回缩了一下。
沈尽欢知道让楚然别紧张的最好方法就是不要看他，于是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掏出自己的平板，带上耳机，开始做自己的事。
沈尽欢闲下来的时候就开始不停地学习，她要变强，多学一点东西就多掌握一项傍身的技能，沈尽欢在法国的时候，毕竟每天都要忙着打工忧愁生计，学习的时间被压缩了不少，上选修课也是为了挣得学分早点毕业，功利心一重，很多东西就学的不是那么深入。
而且，沈尽欢还得把英语补起来，她自学了法语，英语差不多就忘干净了，可是许多的专业文献原版文字都是英语写成的，为了不依靠那些优劣不明的翻译，沈尽欢决定自己去把英语学起来，沈尽欢一方面对自己的天赋还是有信心的，另一方面，她这个人最不缺的就是勤奋。
学习之前，沈尽欢看了一下自己的微博，其实沈尽欢不是很喜欢看微博，因为她并不喜欢看见一堆和自己素不相识素昧平生的人热火朝天得讨论自己的事，而且有些人说的话还相当难听。
所以沈尽欢后来都不怎么看评论，这次登陆，沈尽欢先是看见自己的粉丝数，特么的……一千万？
沈尽欢吓得差点发出一声怪叫，她，她上次登录不才几十万吗？
她这粉丝数是坐了火箭升上了的吗？
沈尽欢颤颤巍巍地手指又滑了一下，发现十几天之前发的那条微博，居然暴涨到了两万多评论。
沈尽欢也没点开看，要么夸她的，要么骂她的呗，夸她的她倒是没有必要看，她自己的自信也没有必要依靠别人证明，骂她的就更没必要看了，网络键盘侠的灌水她看了还是给自己找不舒坦呢。
看着那一千多万粉丝，沈尽欢感慨万千，她现在也算是个……小明星了吧，以后出门得小心点了……
沈尽欢点了一下关注人，打开袁野的主页。
那一张两人握手的图片，赫然醒目。
底下的点赞评论和转发都达到了恐怖的地步。
沈尽欢有点理解自己的人气是哪儿来的了，沈尽欢倒是并没有多么高兴，毕竟是炒作得来的关注，最是经不起淘汰，自己还没有正经作品出来，就依靠绯闻炒热度，自己看见这样的明星也会不屑吧。
目光依旧漠然，沈尽欢丝毫没有那些梦寐以求达到如此的人那样的狂喜，只是极其冷静地给给袁野那条微博点了赞。
做这样的明星非她本意，可是她现在需要这样的名气。
沈尽欢闭上眼睛，心思细腻的楚然温柔又担忧地看着沈尽欢：“怎么，哪里不舒服吗？”
沈尽欢睁开眼睛，对着楚然一笑，若空谷幽兰悄然盛放，“楚然，要是有很多人都讨厌我，骂我，你会不会也觉得我很不好？”
楚然有些惊讶：“为什么这么说？”
沈尽欢摇摇头，也没有期待楚然的回答，说不定哪一天楚然会发现自己到底是做什么的，那时候不知道俩人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共享一份冬日的温暖了。
“我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只觉得，你很好。”楚然咬了咬嫣红的唇，有些鼓足勇气般说出这句话。
也不敢再看沈尽欢，便只是低了头看着书。
沈尽欢愣了一下，看着楚然，现在只能看见楚然比女孩子还精致漂亮的眼睫毛有些不安地颤动着。
沈尽欢忽的一笑。
是啊，沈尽欢，你要相信某些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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