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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三十八个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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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珍醒来的时候, 发现自己依旧抓着小叫花的手, 可是上头已经没有数字继续跳动。

    太可惜了。

    许珍打开功德点系统, 算了算,昨晚大概是涨了两千多点, 现在总数已经快到四千。

    她感动的热泪盈眶。

    想当年, 自己认认真真做好事, 一件好事一个点数,现在竟然只要摸摸反派的小手,一晚上能有两千!!

    太多了, 真的太多了。

    许珍摸着这双手, 欲罢不能,但转念想到自己还要上班,赶紧松开, 站起身往门外走。

    脚步在地板上发出踏踏声响。

    开门的时候, 一阵冷风从门口吹入, 许珍抬手挡风, 顶风挤到门外, 关上门走到厨房做早饭。

    屋内, 冷气氤氲不散, 白色的雾气钻入房间, 摇晃许久才缓缓下沉。

    松软的床榻上,墨黑发丝铺盖,荀千春躺在半侧床上,难得起得晚了。她感受到身边暖意消失, 并逐渐冰冷后,才慢慢的睁眼,凝聚目光,看向自己的这双手。

    她专注的看着,看了许久,坐起身来,将手贴到胸口。

    有一瞬间,某种燥热的感觉遍布全身,荀千春仔细感受着。

    她感受许久,心中的喜悦越来越浓重,真是奇怪。

    ……

    今日天空有点阴暗,街边路人不如以往多,江面倒停着不少画舫,都是中看不中用的,一遇到惊涛骇浪,肯定立马散架。

    许珍走在路上,看天边乌云沉沉,她心也跟着沉沉。

    上班前她去书坊溜了一圈,坊主告诉她,这几日书已经卖疯了,她自作主张的多誊了一百册,大家都在求续集。

    许珍忽然不怎么放心,问道:“大家看了以后有什么想法吗?”

    “想法?”坊主说,“自然有的!大家都很在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许珍说:“啥?不对啊,没别的吗!”

    坊主道:“有的有的,还有大儒从中看出了儒道知识,先生是想传达这个吧?”

    许珍摇头:“不是,就没人对水灾如何自救感兴趣吗?”

    坊主愣了愣,随后笑道:“长安多年不曾涝灾,这东西应当是没人会注意的。”

    ……这好像和自己想的差距有点大啊。

    许珍的如意算盘空了,她很悲伤。

    但转念想到自己的书已经卖疯了,至少大家会看到水灾自救的知识,自己还是略微有些成果的。

    许珍往好处想,并且继续思考其他的传播方式。

    到达礼部司后,许珍发现今天礼部司格外安静,询问唐焉知,得知尚书和侍郎马上就回来了。

    果然没多久,两名中年男子踏步进来。

    这两人便是尚书和侍郎,两人都是面白无须,身穿浅灰色官服,走路时身姿挺拔,面色严肃,走到最前面坐下后,直接抬笔开始批改文书。

    许珍老老实实的低头誊书。

    没过多久,尚书把她招上去。

    许珍坐在旁边有点紧张,但尚书没说话,她也不敢说话。

    片刻后,尚书终于有动静了。

    他二话不说,将两张宣纸推到许珍面前,目光冷凝语气不善的问道:“这是你写的告示吗?”

    许珍低头一看,发现是自己写的水灾科普小知识,是最早贴告示栏的那个版本。

    她点点头承认:“是我写的。”

    尚书问:“当真?”

    许珍说:“真的。”

    尚书忽的怒起,将两张纸扫到地上喊:“员外郎,你刚上任就敢滥用私权,真是好大胆子!!”

    许珍吓了一跳。

    周围众人也受到惊吓,纷纷抬头看向尚书与许珍。

    室内瞬间鸦雀无声。

    尚书怒喊:“谁给你的权!你的官印是用来完成一己私欲的吗!”

    他声音愤怒到颤抖,像是许珍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许珍怕自己被革职,连忙小声解释道:“我之前问了别人,说是可以自己贴告示。”

    尚书冷声问:“谁?”

    许珍不好意思出卖队友,也不敢再顶嘴,只能安静的继续跪坐在地上。

    她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干脆什么也不做,等待尚书发话。

    尚书见她不说话,骂道:“你莫要以为你已经坐稳了这个位置,你做错了事情,我随时都能参你一本!”

    许珍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官职是圣上封的,这个尚书再生气,也只敢吓吓自己,没法直接撤职。

    她稍微松了口气。

    尚书见她如此反应,更愤怒,觉得许珍是有恃无恐,故意为之。

    他怒不可遏,将宣纸捡起,手握宣纸大步出门离开。

    周围众人依旧坐在位子上,有人见尚书走远了,压着声音问道:“尚书这是干什么去了?”

    旁边人回答:“怕是找圣上告状去了。”

    许珍惊魂未定的坐回自己座位。

    周围有偷偷打量她的,有几个看似惋惜,也有几个似乎是在偷笑的。

    许珍十足的迷茫,她看向唐焉知,唐焉知正低着头,不敢看她。

    快到午休的时候,许珍很耿直地跑过去问唐焉知:“尚书为什么骂我啊,你不是说如果只是贴公告栏,我可以随便敲章吗?”

    唐焉知摇摇头,没有说话。

    许珍哀求说:“你告诉我吧,我太好奇了。”

    唐焉知抿嘴蹙眉,好一会儿后拉着许珍往外头跑,跑到树下后哭着说:“是,是钟媚他们!!!”

    许珍问:“什么?谁?”

    唐焉知眼中泪花晃动,哭的凄惨,她抬头看许珍,说道:“不是我,是钟媚他们,故意整你!”

    许珍忙问:“钟媚是谁?”

    唐焉知说:“就是你刚来的时候,带你誊书的那人!”

    许珍想起来了,她给唐焉知递手帕,让唐焉知别哭了。

    等唐焉知擦完眼泪,抬头看她的时候,许珍又问:“他们整我干什么?”

    唐焉知边擦眼泪边解释,原来是礼部司早就有人看许珍不爽,因此在许珍原本的科普纸上,故意敲了两个礼部司的大印。

    原本的科普纸只是许珍自己名字的小印,是以她自己的员外郎名义发表的,可现在多了礼部司的大印后,就成了整个礼部司一起发表的了。

    之后那搞事的跑到尚书那一告状,添油加醋的诉说一遍。

    尚书还真以为是许珍趁机滥用私权,气的不行,因此今早直接骂了许珍。

    许珍听后直叹气:“这群人搞啥呢?”

    唐焉知小声说:“他们觉得你抢了钟媚的位置。”

    她继续解释,钟媚在礼部司呆了三年,眼看着就能升级为员外郎,但被许珍给截胡了,所以有人为此开始报复许珍。

    许珍觉得自己真是惨啊。

    她又不是故意想要这个位置的!

    而且现在这个时间,她明明应该努力想办法阻止水灾的,可怎么就偏摊上了这种事情。

    许珍正懊悔着,礼部司门口来了个面涂白色脂粉的小太监。

    这太监小步走到门口,双手搭在腹前,高声说道:“召!员外郎!”

    司中官员纷纷掀衣摆行礼。

    看来是告状告成了。

    许珍没办法,只好快步过去应了声,跟小太监离开。

    宫墙缀金顶,在阴天笼罩下呈现暗黄,四周古木环绕,远处有鸣钟击磬的声音,似乎是在为国宴做准备。

    许珍沿着珊瑚花窗一路走到大殿,依旧是那个熟悉的书房,她走进去,里头坐着三个人。

    皇帝坐在最上头的榻。

    下边有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坐在左侧的是礼部尚书,右侧的是个小姑娘,看着有点眼熟。

    许珍看了很久,没认出来。

    那小姑娘抬头冲她笑了笑,同时皇帝招手让许珍往前。

    许珍便走过去坐下。

    圣上直接开口问道:“许员外,你当真滥用私权?”

    许珍就知道是这件事情。

    她不知道尚书哪来的勇气,光听片面之词就跑来皇帝面前告状,难道真的很有底气?

    她想不明白,先解释:“没有。”

    圣上点头道:“孤也觉得你不会干这种事情。”

    那尚书闻言抬头瞪大眼:“圣上!但公告就在这放着啊!”

    圣上以往偏听偏信,或许真的会听信尚书的,可自从与许珍面圣后,他已经有所改变。

    何况,他昨日还听说,太尉竟在学馆为许珍出头。他虽不喜臣子私下勾结,但对于太尉以及老妪都是怀抱敬仰心态的,不敢乱猜。

    因此,他觉得这次,或许真是尚书错了。

    他低声对许珍说道:“员外郎,你自己解释。”

    许珍有点惊讶皇帝的通情达理。

    她不敢辜负,正准备好好解释一下。

    匡唐一声巨响,殿内的窗户破了!

    呼呼的狂风吹进里头,像潮水般汹涌。

    猛然间,外头灰黑一片。原本若有若无的光线全部消失,厚重云层几乎要压到地上,云层中晃过一道闪电,紧接着轰隆雷响!

    轰——

    宫殿内几人都吓了一跳。

    殿内没有灯火,只有夜明珠的微弱光芒不停晃动。

    圣上诧异起身,高声问:“外头怎么了?!”

    站在门外的小太监尖声说了句话,被轰隆隆的雷响压过。

    急急暴雨毫无防备的倾倒下来,噼里啪啦!震耳欲聋。

    圣上从软塌下来,又问:“外头,怎么了?”

    又一阵狂风刮过,花窗轰的砸到地上。

    宫中护卫冲破门,踩着门槛齐齐握刀跑到圣上身前,将殿内的金色木板踩出一个个的黑色脚印,殿内顿时成了阴冷潮湿的黑色洞窟。

    圣上再度狠声问道:“告诉孤,外头怎么了?!”

    雨声瓢泼伴随雷鸣电闪。

    小太监慌忙闯进来,浑身湿透,带着一股冷气踏门跪道圣上面前:“回圣上!!下暴雨了!”

    “暴雨?!”

    大雨砸在屋顶,像巨石锤击木板。

    小太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圣上缓过神来说道:“只是暴雨,为何如此惊慌!”他指着身边十余名护卫,“你们就被暴雨吓成这样吗!”

    所有人一块下跪。

    许珍跟着下跪,大气都不敢出,内心却十足恐惧。

    暴雨来了??这么快??

    自己还没做好准备啊!

    这也太快了吧,不知道百姓们知不知道如何自救了没?而且这暴雨也太大了,简直就是下子弹啊。

    她满脸忧愁,内心焦灼。

    圣上在上头砸东西骂人,出完气后坐回榻上,嫌自己刚刚被弄了一身水汽,这会儿要泡温泉。

    小太监慌忙退下去准备。

    殿内花窗很快就被重新扶起牢固,大门关上,隔绝屋外暴雨嘈杂,里头掌灯,充斥昏黄光芒。

    圣上坐在榻上心情不佳,和几人说道:“尔等,先回去罢,公印之事,改日再谈。”

    尚书小声回应:“诺。”

    许珍却没说话,因为有面圣的经验,对圣上已经不再过分忌惮,她抬头看圣上。

    圣上不解,问许珍:“你有什么想说的?”

    许珍提醒道:“圣上,这会儿暴雨。”

    圣上看了许珍一会儿,说道:“来人,备伞,备车。”

    周围宫女早就准备好了,手中抱伞跑了上来,看架势是准备撑伞送几人坐马车回去。

    许珍被皇帝清奇的脑回路震惊了。

    她憋了会儿,继续说:“圣上,暴雨容易引发涝灾。”

    圣上看许珍:“员外郎是何意思?”

    许珍忙趁机提建议:“该加派人手,看守江堤,若不对劲就用泥袋加固,或是引流到其他河道。”

    圣上没有说话。

    尚书也没有说话。

    只有之前那个小姑娘开口,缓缓说:“阿兄,我觉得员外郎说的有理。”

    圣上看了眼那个小姑娘,又看了眼许珍,问尚书:“你也觉得长安城会涝灾?”

    尚书沉默片刻,奉承道:“长安作为皇城,若是这里都涝灾,那天下便无安定之所了。”

    殿内寂静。

    先前跑出去的小太监又跑了回来,哆哆嗦嗦的跪在殿前,身上淌开一滩水,冷冰冰的向四周散开。

    待第三阵风吹得花窗哐哐作响时,圣上才开口,叹了声气。

    殿内四面八方的开始刮风。

    冷风阵阵,吹得人不停哆嗦。

    侍卫们依旧跪在地上,刀鞘压着地面,像是压着满殿怒火。

    许久之后,圣上冷然道:“王尚书,孤觉得,你这个位子坐久了,反而有些糊涂了。”

    说完之后他起身吩咐道:“让侍卫们都上街去!”

    接着又说:“让河防督看好长安百姓!”

    全部弄完,他再次怒气冲冲的瘫坐在榻上,挥挥手,让众人离开。

    小太监小声说:“圣上,温泉……”

    圣上摔了个杯子道:“都这天气了,孤哪有心情泡温泉!”

    雨声震躁,圣上挥手让众人去偏殿躲雨,或者直接出宫。宫女将大伞撑在几人头顶,雨水如同瀑布般从伞边落下。

    远处还有不少撑伞离去的,提着衫袍,衣服一块深一块浅,口中咒骂不停。

    许珍边走边问宫女:“是不是有马车送我们啊?”

    宫女道:“是。”

    许珍道:“那送我去鸿都学馆吧。”

    宫女应了声,带着许珍往停车处走。

    许珍跟在宫女后头,虽然有人帮忙挡雨,她身上还是湿了一大片,脸上水汽弥漫,眼睫毛都被打湿了,雨水淋到的皮肤冷的发疼。

    前边的风景被雨帘遮挡,根本看不见。

    这暴雨也太厉害了,难怪能引发涝灾。许珍边走边想,反正浑身都湿了,她干脆没管太多,直接踩着水坑往前走。

    路过一道门的时候,忽然有人在后头叫她。

    “员外郎!”

    喊声隔着咚咚雨水声,显得隔了层纱布,朦胧听不清楚。

    许珍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让宫女停住,回身往后看。

    后头有人走上前,大约是走得慢,只有裙摆淋湿了,整个人看起来还算干净。

    这个喊她的,就是刚刚在殿上喊皇帝阿兄的小姑娘,应当是个厉害人物。

    许珍正要行礼。

    那小姑娘喊:“青龙山的先生,不认得我了吗!”

    许珍隔着白色的雨雾看她,隐约有点印象,但又不怎么真切。

    她还在回忆。

    小姑娘走上来,凑到许珍耳边带着笑意说:“先前,你说有个胡人要当皇帝的事情,我可是帮你瞒下来了。”

    ……胡人当皇帝,自己和别人说过这种话?

    许珍吓了一大跳。

    但托福终于想起来了!!

    这不是之前那个,黑牢里头和自己求救的小姑娘吗!

    这小姑娘怎么在宫里?还能喊皇帝阿兄?!

    卧槽,难道这就是那个传说中,自己从人贩子手中救下来的郡主吗!

    许珍可算想通了,心头先涌现的是感激,毕竟是这小郡主给自己的官职和海景房啊。

    她想和这郡主唠嗑几句,忽的想到现在不是时候,便隔着暴雨喊:“我还有事!郡主!下次再聊!”

    说完转身离开。

    那郡主站在原地愣了愣,似乎是没料到许珍这个反应。

    她很快追了上去。

    雨声太大,两人只能隔着伞和雨帘喊话,郡主问道:“你要去哪?”

    许珍喊:“鸿都学馆!”

    郡主说:“你既然都知道可能会水灾了,为什么还去鸿都学馆!那里地势低,靠江海,若是涝灾,第一个遭殃的就是那里!”

    许珍听到后心头一紧:“那我更要去了!”

    郡主觉得简直莫名其妙,她骂喊道:“你不要命了吗!是不是又是那个胡人!”

    许珍忙哄骗:“不是!”

    “那是为什么要过去?!!”

    雨声实在是太大了,许珍听不清,撸起贴着手的湿漉漉袖子,手臂探入雨中,抓着郡主胳膊将这人拽过来,和她说道:“我知道会水灾,但是没让那人离开,是因为我能护住她。”

    雨声咚咚咚。

    郡主被许珍浑身的水汽冻的一哆嗦,正想推开她。

    却听见许珍朗声解释起来。

    “我这会儿就是要去保护她了,你不要担心我俩。”许珍说着停顿片刻,又道,“不过你来的真是时候!”

    郡主问:“什么?”

    许珍道:“你既然是郡主,权力一定很大,这次水灾在所难免,你能不能帮个忙,让那些会武功的,把百姓带到宫中来,或者往其他高地走,越早越好。”

    郡主还未明白许珍在说什么。

    四人已经走到了车辇处,许珍瞧见宫人做的竹车,冲进雨中,抬手稍微遮挡,防止视线受阻。

    她两步踩上竹车,从车窗里头和宫女招手道:“你快点!!”

    随后又对郡主说:“麻烦你了!”

    暴雨弥漫,将她的声音遮住大片。

    郡主在原地站着,只能靠嘴型分辨许珍说了什么,明白许珍说什么后,她愣愣叹道:“哪来的厚颜无耻之徒……”

    没人回应,只有雨声咚咚咚的砸在油纸伞上。

    许珍的那个宫女收伞坐到马车前,挥鞭驱马,骏马腾空嘶鸣,在一片暴雨之中,拉着竹车飞速往宫外行去。

    同一时刻。

    鸿都学馆正在上武学课,大片乌云堆攒,如海潮压在大家头顶,天空骤暗,暴雨忽的落下,将武学般的所有人都浇成了落汤鸡。

    众人快步跑回屋檐下,用滴水的袖子泼洒同学,在雨声中放肆的大声嘲笑对方。

    荀千春站在屋檐下,感受身前劲风,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的,她进屋躲风,忽的意识到了什么,心情焦躁难忍,最后捏着自己一把蓝色的小刀,又跑到书堂门口。

    操场慢慢积起了一层浅水。

    她看见后,眸光微变,上前踏了半步,想要冲到外头去。

    这时后面有个人喊她:“喂!!”

    那人眼角是青紫的,嘴角有点肿,是前天被荀千春揍过的。

    荀千春没有搭理。

    周围雨声嘈杂,咚咚咚的像砸在大家的脑壳上。

    那人见荀千春想逃,一把拽住荀千春喊道:“你竟然还敢和我爹告状!!过来!我们单挑!!”

    荀千春被拽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她回头,目光冷漠,语气阴寒说道:“松手。”

    那人不松,觉得荀千春似乎是怂了,正要笑话两句,抬头时天边忽的晃过一道闪电,那人的表情缓缓的从嬉笑变成了震惊,因为他发现,眼前这个新学生的眼睛……怎么好像不是黑色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叫花:我要去门口给先生撑伞

    感情又要在大雨中得到升华了,我好感动啊呜呜呜,顺便给炎炎秋日的大家送上一道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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