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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摇了摇头。
“不能说？”杜凉凉道。
女子点了点头。
“那你现在见我做什么？”杜凉凉问道。
不能说话，靠她猜猜猜？
她能猜出个什么来？
女子抿唇，眼神凉凉，气息冰冷的看着杜凉凉，指了指婚书，点了点聂天瀚的名字。
“你让我告诉聂天瀚你如今的存在情况？”杜凉凉问道。
女子点点头。
“你不如跟我说说，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我体内？”杜凉凉问道。
女子眸光微微转动了一下，光芒向下沉去。
“记忆！”
女子在空中点了点，点点光芒在空中汇聚出两个字。
“你的意思是我被打断恢复的那段记忆，就是一切的真相？”杜凉凉问道。
女子点头。
杜凉凉看着女子，定定的看着。
眼前这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气息冰冷寒澈，仿佛冰雕成的一般。
任谁看着这样一个人，都难以想象，她会爱上什么人吧？
可偏偏，眼前这个人，气息冰冷寒澈归冰冷寒澈，一双眼睛也在看别人，提到别人的时候，淡漠凉薄，可偏偏在提到聂天瀚的时候，就仿佛注入了热流，流转着醉人滚烫的光芒。
“聂天瀚我会帮你看顾一番！至于你的存在，我暂时不会告诉她！你自己也该清楚，我不是你，哪怕真的跟你有些渊源，但我到底不是你！”杜凉凉说道。
女子点头，表示自己理解。
然后，她看着杜凉凉，面上表情冰冷凝肃，隐约间，似乎掠过犹豫。
杜凉凉也看着女子，任由她就这般打量着犹豫着，去做最终的决定。
良久，女子在空中点了点，写到：“你我本源相同，为一人所造！”
你我本源相同，为一人所造？
杜凉凉看到这一行话，双眸惊讶中，陡然间睁大。
随之，梦境轰然崩塌。
杜凉凉自房间里睁开眼睛，随后她一把做起来，从琅琊空间中掏出笔记本，飞速将梦境中经历的一切，总结出几个重点写在笔记本上。
待着几个重点刚刚写完，她立刻感觉到自己身上压着有沉重如山般的压力，这股压力直接将杜凉凉压趴在了房间里。
“谁？”杜凉凉眯着眼睛，寻找着压力来源处看过去。
空无一人的房间里，陡然间出现一个人影，这个人一身黑色玄服，容貌精致，气息冷冽邪气。
“你是谁？”杜凉凉问道。
“多年不见，徒儿连为师都忘记了？”男人淡淡的开口，语气里透着一股冰冷邪气的玩味。
“师傅？”杜凉凉眸光一动，“是你，是你释放杀意惊醒了我，叫我错过了那断记忆！”
“的确是为师！”男人说道，那清越的声音，如同沁凉的寒泉，无需刻意，便带来一阵冷意，尾音外传间，没有调笑玩味的意思，也带上了几分。
“是你在算计我，算计老大，算计北沉凉，聂天瀚？”杜凉凉问道。
男人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直走到杜凉凉身边坐下，噙着一抹微笑，眼底带着一种温柔的流光，看着杜凉凉，道：“为师的凉凉，永远都是那么的聪明！”
“你到底想做什么？”杜凉凉问道。
“待为师得到为师想要的，徒儿自然就知道了。”男人说道。
“你现在来，是来消除我先前的记忆了？”杜凉凉问道。
她挑了挑眉，看着这个自己记忆里想不起来的师傅，道：“难为您了，还亲自跑一趟！”
“没办法，为师教导徒儿，教导太成功，旁人压制不住你，只得为师亲自出手！”男人说道。
杜凉凉笑了笑，道：“容九湛，北沉凉，聂天瀚，这些人也都是我的师兄或者师弟妹吧？”
男人闻言，顿了一下。
随后，他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道：“你猜！”
我猜你的个头！
“要动手，快点儿动，你在不动，我可要走了！”杜凉凉在心中骂道了一声之后，笑看着男人，周身有清亮的光芒流动。
男人双眸中的光芒一变，立刻出手，朝着杜凉凉的额头点去。
杜凉凉看着男人的动作，勾唇一笑，“就是现在！”
嗖！
原本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杜凉凉，猛地消失在床上。
男人看着空无一人的床上，眸光变幻一番，忍不住低低的笑了。
“我的乖徒儿，你永远都是这么的令为师惊艳！”男人低笑了一声，喃喃道。
男人起身，朝着杜凉凉追过去。
杜凉凉感受到男人的气息，在虚空中穿梭起来，每一个穿梭，都会给穿梭点留下一个光球。
这个光球不是别的，正是她那段时间，以及与男人在一起的记忆。
男人每走过一个虚空点，便捏碎一个记忆光球，然后如同逗趣一般，缓步追上。
一个追一个逃。
最终闲庭信步般的男人，还是追上的杜凉凉。
男人看着杜凉凉，道：“你一共在虚空里穿梭了七十八次，留下七十八个记忆光球。”
杜凉凉眸光一沉。
“你说你是我是师傅，我的一切都是你教导而来，我就不明白了，你已经这般厉害了，还要图谋什么？”杜凉凉问道。
男人缓步朝着杜凉凉走过去，杜凉凉看着男人一步一步，犹如踩在她的心间一般，没有动，只静静的看着男人。
“你是我造出来最聪明也是最完美的一个存在，若非还需要你继续这场局，不然的话，我真想洗去你的记忆，将你当成童养媳养在身边！”男人语调轻柔的说道。
他说话的时候，尾音仿佛天生带着点儿玩味逗弄的味道，让这句话听着，辨别不出对方是真心想要如此，还是突然间兴起，玩笑般的一个念头。
“那我可真惨！”杜凉凉想了一下，恶寒的摇摇头，道：“您的厚爱，还是算了吧！”
男人轻笑了一声，笑容里浅浅低沉的愉悦，道：“凉凉，为师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男人抬手，一指点在杜凉凉的额心，有无数画面交织的记忆缩成光点，为对方的之间所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