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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炼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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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是梦。”

    直到苏念发现脑海中确确实实多出了一个药方,这才确信自己在念魂界中与念老大相遇是真实的。

    月儿面前的老者乃是流云镇当地有名的神医,且颇具慈悲心肠,苏念向其求医时,虽也无法诊断出原由,但仍是倾尽本领,尽力为苏念吊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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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月儿,不要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虚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月儿猛然转身,看到苏念脸色苍白,努力挤出微笑望着自己,一时悲从中来,扑到苏念身上,哇的一声嚎啕大哭:“公子,公子你终于醒了,公子你突然昏迷了整整一天,月儿以为,月儿以为……呜呜……”

    “好了,好了,月儿乖,不哭了,我没……没事了,听话,不要哭了,我有些饿了,给我弄些吃的吧……”苏念轻拍着月儿单薄的背脊,柔声安抚着,一天未进食,确实也有些饿了。

    “公子,我马上给你去做。”闻言,月儿立马蹦了起来,连小脸上泪痕都没来得及擦,风一样冲了出去。

    “陆神医,让您见笑了。”苏念朝着陆神医抱歉说道。

    陆神医连连摆手说道:“苏公子哪里话,月儿姑娘也是太过担心你才会这样,不过,公子这次确实凶险万分,就连我也以为……”

    “有劳陆神医费心了。”苏念惨然一笑,接着问道:“不知陆神医可知绝脉散?”

    “绝脉散?”陆神医眉头皱起,思索片刻,随即惊道:“绝脉散我偶然从一篇古籍中看到过,莫非公子……”

    苏念点点头,见此陆神医更是震惊万分,焦急道:“那绝脉散阴损霸道,可古籍中也只有只言片语的描述,可是却未记载解毒之法,这可如何是好?”

    陆神医焦急惋惜之意溢于言表,不断叹息顿足,苏念看在眼里心中感动,双眼湿润,连忙说道:“陆神医莫急,在下偶然得到一解毒药方,虽无法根除奇毒,却能够压制住毒性,延缓衰弱,还劳烦陆神医取来笔纸,记下药方,咳咳……”

    陆神医眼中一亮,不敢怠慢赶忙取来笔纸,苏念忍着虚弱疲惫之意,将脑海中那篇仿佛早已深刻的药方口述而出。

    “妙哉!妙哉!”

    苏念的卧室中,陆神医望着眼前的药方,双目放光,神色兴奋,不断击掌惊叹,这药方早已超出了他的认知,虽只是一些寻常药材,但经过药方中的组合排列,其所蕴含的功效却远超所有药材的价值之和。

    “竟然可以这样?神也!奇也!”

    陆神医良久才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朝着苏念抱拳道:“苏公子,我这就去炼制解药,给我三日时间,定将解药奉上。”

    “有劳陆神医。”苏念感激道。

    陆神医不再耽搁,急不可待的捧着药方告辞离开,对于陆神医,此药方不仅是苏念压制奇毒的解药,更是他迈向医道全新大门的金钥匙。

    陆神医走后不久,月儿端来一碗热腾腾的清粥,细心的喂着苏念喝下,随后苏念连哄带劝的好不容易将一脸疲累,衣不解带,滴水未进折腾了一天的月儿哄去歇息了。

    躺在床上,苏念脑中尽是在念魂界中的一幕幕,难以入睡。

    “念修者么……”

    终于,还是无法抵挡身子的虚弱,苏念呢喃着沉沉睡去。

    时光荏苒,三日之期很快便到,夕阳西下,积雪已渐渐消融,落日的余晖与冰雪晶莹的光辉交相辉映,映照在院子中少年的身上。

    月儿拨动着暖炉中的炭火,苏念裹着厚厚的纯白狐裘,斜卧在暖榻之上,眯着眼望着天边火红的晚霞,深邃的眼眸中异彩连连,不知在想些什么。

    “咚咚咚。”

    叩门声响起,苏念神色一振,连忙让月儿前去开门,来的人正是那陆神医。

    “苏公子,幸不辱命,解药我已经炼制成功。”陆神医一进院子,立马欣喜的说道,从怀中珍重的取出一个玉甁。

    陆神医神色欣喜中带着自豪,只是脸色有些疲惫,双眼中隐隐现出血丝,显然这三天为了帮苏念炼制出解药,付出了极大的努力。

    苏念在月儿的搀扶下,勉力站了起来,朝着陆神医深深一拜,道:“陆神医大恩,苏某铭记在心,日后定当报答。”

    陆神医连称不敢当,将苏念扶到暖榻上躺好,拿着玉甁说道:“解药虽已制成,可惜治标不治本,无法根除奇毒,所以,玉甁中的解药,苏公子须每日服用,才能压制毒性,公子切不可忘。”

    “放心吧,陆神医,有我在公子不可能忘记吃药的。”月儿拍着胸脯斩钉截铁的说道,苏念与陆神医不禁相视一笑。

    “对了,苏公子会饮酒吗?”陆神医突然问道。

    苏念被问得一愣,但还是如实回道:“苏某至今滴酒未沾,不知陆神医所问何意?”

    陆神医哈哈一笑,从衣袖中取出一个葫芦,摇晃间传出阵阵水声,笑着说道:“那么苏公子从今日起,可要学会饮酒了,因为此解药需要以酒为药引,帮助化开药力,所以,我特意为公子泡了一壶药酒,不仅可做药引,也可以为公子调养身子。”

    “多谢陆神医。”苏念感激道。

    “苏公子不必言谢,还是赶紧服用解药吧。”

    说话间,陆神医将玉甁打开,立时一股浓郁的药香散发而出,一粒药丸被倾倒而出,接着葫芦也被打开,同样的酒香四溢。

    接过药丸与酒葫芦,苏念没有迟疑,吞下药丸后,饮下一口药酒,酒一入口,便如同化为一团烈火,沿着喉咙直线而下,呛得初次饮酒的他连连咳嗽,苍白的脸上却难得的泛起一抹红晕。

    月儿一脸心疼的为苏念轻抚好背,一旁陆神医一脸笑吟吟的望着两人,夕阳余晖下,宛如一幅温馨和谐的画卷。

    一连十日,苏念每日坚持服药与饮用药酒,果然不再继续衰弱,就连身体状况也日渐好转,虽然还是很虚弱,但已不需要月儿搀扶就能独立站起走动一会儿,甚至连酒量都有提升,除了服药外,闲时也会浅酌一口。

    一如往常,苏念饮下一口药酒,闭着眼感受着四肢百骸间升腾而起的暖意,突然耳中传来念老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