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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
“不用客气，我知道你这么说肯定是有依据的，像你这样的高智能系统，总是会做出一些让我惊喜的举动。这些我也是能够理解的。”
“我不是。”
“为什么你要和我这么谦虚。咱们俩共事这么年了，我自然是知道你的能力的。你既然这么说了，那就一定是早早地就已经做好了打算吧。”
“我没说。”
……
“所以，你什么都做不了。”
“是的”
……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要我随机应变。所谓的做好准备也是让我自己想好办法，而你却一点帮助都做不到。”
“是的。”
……
说着话，希尔维带着崩溃地甩了甩手，大声道，
“可是，你可是系统啊。”
“但是我的能量在帮助你逃出深渊的时候就早已经用光了啊。”
“你可是高智能啊。”
“我只是个系统，就算有再高的智能也无法拯救一个9的智商啊。”
“你当初可是说过要帮助我变成一个在物质界有各种美女倒贴的帅哥的。”
“前提条件我都已经帮你准备好了，剩下的当然是要靠你自己了。”
“所以，你现在一点作用都没有喽。”
“不，我想我还是有一点作用的。”
“什么作用？”
“陪你聊天啊”
虽然希尔维一直提醒自己一定要心平气和，要慢言细语地榨出系统的剩余价值。但是，当看到系统这幅不要脸的样子时，他那本来就紧绷着的那根弦瞬间就崩溃了。
他说，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自从你带我来到了这里，你除了会害我，剩下的什么都不会。说好的要帮我变成一个帅哥，结果却变成了深渊界中的香饽饽，把那个十二条腿的蜜尔大君迷的不要不要的，第一次见面，我就差点失了身。”
“你是个骷髅，失不了身的。”
“然后，你还对我说。那个黄昏教派的女人绝对是个很好骗的雏儿，只要能够骗得到她的信任，那她就是我在物质界最好的臂助。”
“事实上，她也的确帮了你很多啊。”
“可是我被套牢了啊。那个蜜尔大君还好，因为她要帮助古扎伊尔大王主持深渊血战，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注意到我。可是那个女人不是啊，她在她的那本黄昏之书上留下了我的灵魂印记。到时候，就算我换再多身份，也会被她直接找到啊。”
“有一个这样漂亮的女朋友有什么不好。”
“倒不是不好，可是……你说好要我做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的。有了那样一个爱吃醋的女人，我怎么可能做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啊。”
“谁叫你夫纲不振。”
“我倒是想要振的起来，”
他抹了抹眼睛，好似就是那个并没长着眼睛的眼眶里都已经滴下了几滴热泪。
“可是，就不说那个蜜尔大君了，那毕竟是深渊十二魔神之一。但是，就算是那个黄昏教派的女人，那也是一个动不动就屠神的主儿。对着这样的两个女人，你让我怎么振夫纲？”
他有些颓废地坐在了地上。
他说，
“我本来还以为你让我做的那些布置会有一些给我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但是想不到，这些却都是挂在了毛驴眼前的胡萝卜，只能看得到，不能吃得到。”
“我认为可以。”
“怎么可以？如果只是那个女巫会女人一个我倒是不怕。可是，只要她能够拦住我一刻时间，那接下来的就是一个加强排啊。你说说，我凭什么可以。”
希尔维呈大字形趴倒在了地上，脸上满是看不到希望的颓废。
“要不然，我们回深渊算了。”
他站起了身子，哼哼道，
“回了深渊，我好歹也是一个位面的老大。到时候随意混一混深渊战争，再被一些邪教徒当成神明祭祀，岂不是美滋滋。”
“然后你就再也见不到美女了。”
“哼，等我成了邪神，第一个祭祀品就是美女。”
“然后你就没有自由了。”
“大不了我分一个分身去和他们交易，或者去分途河抓一只魔鬼。我还不信，一群脑子里有坑的邪教徒，还能翻得了天去。”
“然后，你就只能是一只骷髅了。”
“是骷髅就是骷髅，反正有那两个女人在，我能够勉强插进去一个女妖小姐，已经算是天大的让步了。”
“所以，”
系统突然变得有些沉默了下来。
“你就真的愿意待在这个一辈子都见不到太阳的地方呆上一生。再也见不到绿地，见不到阳光，闻不到这个没有硫酸味道的空气，每天的任务就是打打杀杀？”
“要不然呢？”
希尔维摊了摊手。
“我倒是想要更多……”
……
说着话，希尔维突然眯起了眼睛。
他说，
“要不，咱们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找个机会把那个生冷不忌的老冰棍给做掉吧。到时候，一切问题都解决了。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但是，你的时间就只剩下一天了。而且，你确定当真能够狠得下心来杀一个无辜的人？”
“我凭什么狠不下心来？”
希尔维颅骨中的绿光大盛，嘴角也泛起了一丝冷意。
他说，
“反正到了那个时候，我的这个狩魂巫妖的名头就算是历史了。一个注定会抛弃的东西，就算在上面倒再多屎盆子，又能对我的新身份造成什么影响。”
“可是为什么，”
系统说，
“你会在强夺了那个女人的神力化身以后，耗费魔力帮那个村子恢复原样，并把那些骑士都给复活，并且抹去了记忆。”
“我只是顺手而已。”
“那么你又是为什么，会将那个本来已经被光明女士神力泯灭了的奥席戴尔男爵复生，并且给予了他新的能够活下去的信仰？”
“那只是因为……”
希尔维顿了许久，终于还是低下了头。
他说，
“我只是不忍心……那些人本来就是无辜的。他们虽然有些普通，但是却还是和我度过了那样美丽的半年。他们都是一些可爱的人。就算是那个唯一得罪过我的奥席戴尔，也已经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差点在一条毛驴身下失了身。所以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他的声音有些消沉，头埋在了膝间，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
“我知道，我知道。”
系统幻化出来了一个人影，轻轻的摸着他的头，笑着道，
“你毕竟还是人性未泯。虽然在深渊待了五千年，但是却终究还是保留了你自己的人性。你可以不强大，也可以不勇敢，但是只要保持了人性，你就总会是有希望的。至于那个女人，也许你还是忘记了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你忘记了，我们在刚刚到了这个世界的时候，我曾经让你妥善保管起来的那个东西。”
“那块石头？”
“是的，就是那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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